蘇慈身邊成了真空地帶,梅一針使眼色給她,讓她看向長樂公主身旁的那兩個女孩。
就見長樂公主正在和那個穿淡紫色衣服的女孩,歪著頭竊竊私語,關鍵是說話就說話,眼睛盯著她就有意思了。
那姑娘看著她眼裡帶著不屑,聽著長樂公主的話還微微點了點頭。
梅一針不嫌事大的說道:“你說你怎麼這麼招人恨呢,看看這一個個的,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蘇慈眯眼,她從不主動得罪人,自認沒什麼仇人。不過,她是於洛寒的妻子,就是原罪!
於洛寒如今炙手可熱,她又是個沒有孃家撐腰的,這就讓這些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姑娘的心思很好猜,不就是看上了於洛寒,從而對她不懷好意嗎!
這麼一想,長樂公主會找她的茬就解釋的通了,難怪會對她惡意滿滿。
長樂公主有駙馬,之前她沒往這方面想,原來是為了這個姑娘。
蘇慈心裡毫無波瀾,有這個心思的多了,不在乎多她一個,只要不犯蠢的來找她麻煩,她沒什麼意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官家眷都齊聚慈安宮,一些官職小的女眷,也就進來給太后行了個禮,便都去了偏殿。
殿裡殿外都是人,屋裡的冰盆漸漸沒了作用。
吳佩儀讓家眷們各自找地方乘涼,自己則帶著忠勇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進了內殿。
夫人小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自找地方乘涼去了。
蘇慈也走出了大殿,漫無目的的尋著清涼處走著。
梅一針湊上前,小聲問道:“那個忠勇侯夫人是怎麼回事?”
忠勇侯夫人恨不得殺了蘇慈的表情太過精彩了。
蘇慈:“吳家出自黔南,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流世家。當時的忠勇侯還是個地方小官,此人頗會鑽營…”
原本與他定親的是忠勇侯夫人的姐姐,她父親原配生的嫡女。
成親時卻換成了忠勇侯夫人,嫡姐臥床不起,病的只剩一口氣,不但自己的未婚夫成了自己的妹夫,親孃留下的嫁妝也成了妹妹的。
忠勇侯夫人帶著兩份嫁妝出嫁,婚後夫妻恩愛,嫡姐的身子也不藥而癒,被家裡打包嫁給了與妹妹有婚約的窮書生。
至於這裡面的內情如何,懂得都懂。
不管忠勇侯夫婦表現的多無辜,一個無奈娶了小姨子,一個無奈嫁了姐夫,都是為大局著想的人。
作為既得利益者,兩人好話說盡,壞事做絕,還真是天生一對的狗東西。
吳佩儀身為有夫之婦,能恬不知恥的吊著於洛寒,應該是隨了根子。
梅一針咋舌,大宅門裡狗血多啊!吃瓜還得看這裡!
兩人閒庭信步,來到了離御花園不遠的臨水涼亭裡歇腳。
前方拱橋上站著不少世家青年,再稍稍遠些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女,兩處遙遙相望,處處沒關係,處處有關係。
梅一針和蘇慈坐在一起,看著眼前的美景。
“年輕真好!”
蘇慈看著她有些無語,這口氣裡怎麼有股茶味。
忽然,梅一針的目光鎖定橋上一個人。
“吳佩連?”
蘇慈也看了過去,橋上十來個人,根本不知道哪個是。
“那個,走下來的那個藍衣男子!”梅一針盯著前方。
的確有個藍衣男子跟隨著一個太監下了橋,看方向應該是去了慈安宮。
藍衣男子身材瘦削,個子很高卻不挺拔,身子微微前傾有些塌腰,離得太遠看不清眉眼,隱約可見是個俊逸男子。
蘇慈不置可否,也沒了繼續在這裡的心情,估摸著時辰,馬上要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