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銅斧,砍著大樹,一棵棵的砍倒。
在沒有任何靈力輔助的情況下,他硬生生耗費了十天時間,砍了大棵樹。
又耗了好幾十天,補好了船體,做了數十把船槳。
將船推了出去,他也上了船,拼命的向前划著。
因為在戒指內,很早之前的儲備糧都已經吃完了,若是不趕在餓死之前找到食物是不行的。
他拼了命的劃,昏天黑地的劃,向著一個方向拼盡全力地划動著船槳。
划著划著,他終於感受到周圍不再是那般孤寂,開始有了島嶼的輪廓。
終於有建築物出現了,他登上了島,隨便摘了幾個果子。
囫圇吞棗一般的吞嚥著,他只在乎是否能餓死。
直到吃的再也吃不下,他就躺在樹下舒緩著筋骨。
他已經是疲勞到了極致,若是再晚幾天他是要餓死在路上的。
過了十幾分鍾,厲羽茫茫然的抬起頭,周遭環境有些許詭異。
天不紅也不黑,介於二者之間,實屬悽異。
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的心亂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自己已經餓死了。
可心臟的跳動又在不斷提示著他活著,他抬起銅斧,走入了森林中。
儘量壓制著自己,不去看那詭異的天空。
厲羽很快,穿越了森林,來到了那座巨大的建築物面前。
是一座祭壇,上面擺放著,人頭,人皮。
還有一碗血,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是人血。
厲羽走趕了,看到那碗鮮紅的鮮血,有些反胃。
因為表面上還漂浮著一些碎塊,這就好像是碎屍現在。
當他把手伸上前時,祭壇中央伸出了漆黑色的手,抓住了他。
他想要抽回手,但黑手抓得很緊很緊,他抽不脫。
突然一身劇痛,從手腕處傳來,逐漸沿著他的胳膊向上蔓延。
他的整個右半身都是劇痛的,疼到他站不起來。
甚至身體開始抽搐,劇痛在擾亂著他的神智。
當他看向天時,天變成了徹底的白色,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疼著疼著,他的意識被抽離了出去,他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當他恢復時,天空下起小雨,他的整條右臂變了形態。
黑色沿著經脈,向上蔓延,直到眼皮下。
他嘗試性的啟用靈力,還是沒有反應。
但他卻意外觸發了,新的力量,死焰。
被死焰觸碰到的一切都會化成粉末,再無人可擋他。
在島嶼探索期間,他不斷嘗試著將死焰控制,多少天也沒有效果。
直到幾天後,碰到了第一個對手,也是一個月內的第一次見到活人。
“你去那個祭壇了?”持刀者表情有些驚愕,甚至還帶著一些恐懼。
提起刀便衝向了厲羽,手中的死焰竟然沒有將刀消解。
但他的手卻被劃傷,一道猙獰的傷口中,向外滲透著,摻雜著黑液的紅血。
他吃痛,叫了一聲。
左手中迅速地出現了匕首,他不斷偏移著身位,將匕首刺入了男子眼睛中。
他癱倒在地,疼痛不斷在右半身蔓延,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厲羽發了狠,燃燒起了死焰,疼痛更加劇了。
但在疼了十幾分鍾後,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滋養筋脈的感覺。
這種力量與他體內的靈力徹底相處,融洽混合在了一起。
這股力量變成了柔和可調節大小的火焰。
這是天生的煉丹之火,他因禍得福,丹道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