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當時是真的非常無措,以至於在之後的一系列事情中,她本能就是想逃避這段感情會帶來的責任感。
因此,也沒有什麼懸唸的辜負了賀聞朝。
而現在過了八年,他們又攪和在一起了……
人的性格本質是很難改變的,底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所以賀聞朝現在以『炮/友』之名和她糾纏在一起,心裡又會在想些什麼呢?
他還會和八年前那樣,認真思考過他們未來會怎樣嗎?
說真的,蔣莞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她也和以前一樣,和他攪和在一起,依舊是隻貪圖眼前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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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蔣莞意外的發現賀聞朝沒有走。
因為是週末,她沒定鬧鐘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還沒睜開眼,鼻尖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氣……
她總不能在夢裡訂外賣了吧?
蔣莞皺起鼻子使勁兒嗅了嗅,然後幾秒過後意識到了什麼,睜開眼坐了起來。
這下子徹底清醒了,她聽到臥室外面傳來的鍋鏟相碰聲,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推開門,正好和端著菜的賀聞朝四目相對。
後者上下掃了她一眼,聲音都有些無奈了:「又不穿鞋。」
「……馬上穿。」蔣莞呆呆地返回屋內穿上拖鞋,看到牆上的鐘表,這才回過神來。
竟然都快中午了,看來是昨天體力『消耗』的太大,睡的也久。
蔣莞在臥室內的洗手間洗漱了一番,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睡了一夜之後被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沾過水的臉頰,眼睛都亮晶晶的。
賀聞朝端了幾盤菜上桌,見她出來,言簡意賅:「吃飯。」
蔣莞湊過去一看,眨了眨眼:「你從哪兒搞來這些食材的?」
有魚有蝦有排骨……但她廚房裡可是什麼都沒有來著。
賀聞朝:「早上去買的。」
「你還真有精力,一大早去買菜還做菜。」蔣莞接過筷子坐下來,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邊吃邊說:「要外賣不就行了——唔,不過還是家常菜更好吃。」
賀聞朝坐在對面和她一起吃,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不過你今天怎麼有空留下給我做飯了?」蔣莞沒這麼好的習慣,堅持不懈的想聊天:「之前不是做完就跑麼?」
……
「怎麼?」賀聞朝終於抬眸看她,冷冷的:「攆我走?」
「我哪裡敢,就是好奇嘛。」蔣莞『噗嗤』笑出來,眼睛彎彎的:「我巴不得你留下來呢,又會做飯又會做別的。」
她這次說的是實話——要是她這獨居生活裡偶爾能有賀聞朝過來幫忙『暖暖床』,不知道會有多快活。
這大概就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大佬們喜歡豢養『金絲雀』的緣故吧。
「行,這可是你說的。」賀聞朝聽了她的話,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就陪你幾天。」
「……真的假的?」幸福來的太突然,蔣莞愣了下:「你沒開玩笑吧?」
賀聞朝挑眉:「不樂意?」
依舊是她回答的但凡有點不情願,他就要有可能翻臉走人的架勢。
「當然沒有。」蔣莞捧著碗,眼巴巴的看著他:「但你哪兒來的時間啊?」
就在她對他簡單的關注中,也知道賀聞朝此時是炙手可熱的,更何況,他那個小型的巡迴演奏會還沒結束吧?
這種情況下,哪兒來的時間陪她待幾天?
賀聞朝知道她在好奇什麼,也沒賣關子:「下場演奏會在申城。」
嗯?還在申城?蔣莞一愣:「不是已經開過了?」
「又加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