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安靜聽著,覺得『咱們』這個詞非常悅耳。
他走過去,俯身幫她揉了揉小腹:「經期?」
時間好像不太對。
「嗯……」蔣莞應了聲,貓咪似的縮排他懷裡:「有點難受。」
賀聞朝把她抱回臥室放在床上,輕聲說:「我給你沖杯紅糖水。」
「不用,下午喝過了,還是秋秋給我沖的呢。」蔣莞笑了笑,把被子掀開半邊:「你陪我躺會兒就行。」
賀聞朝不語,半晌後脫掉毛衣躺了進去。
他長臂把蔣莞摟在懷裡,修長的手指穿過女人柔順的髮絲,在一片馥郁的香氣中腦中劃過一個念頭——蔣莞只要有心去做,真的有能力讓所有人都愛上她。
像是陳予秋這樣的小姑娘,自然被哄的團團轉。
因為蔣莞不是單純的會哄人,她更會經營生活。
和她在一起,一潭死水一樣的生活總是非常有意思,就像自己十七歲遇到她之後,一成不變的生命才有了黑白鍵以外的顏色。
她給予的一切,都讓賀聞朝有種五彩斑斕的新奇感。
那種感覺不是有個足夠聰明的腦瓜就能從書本中學到,而是必須經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靈魂碰撞才能產生的感覺。
無論是愉悅還是痛苦,都需要切身去感受才能走出象牙塔。
賀聞朝知道,蔣莞是那個引領他的人。
從麻木冷漠變的有所在意的人,的事,有所牽掛,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就像現在,哪怕蔣莞只是來月經肚子疼,賀聞朝也會覺得不舒服。
他很需要這種感同身受,哪怕是難受的感覺。
「賀聞朝。」蔣莞見他半天不說話,眉宇之間彷彿若有所思,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只是覺得你很厲害。」男人把玩著她細長瑩白的小手,唇角微揚:「能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變成你的小狗。」
蔣莞愣了愣,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他是在誇人還是損人。
——不過賀聞朝向來有這種『不說人話』的技能,倒也不必深究。
她倒是想起來一件正事:「二十五號,你有空麼?」
是三天後的時間,賀聞朝想著自己的行程安排,隨口問:「什麼事?」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二十五號是我爺爺的祭日。」蔣莞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失神:「我要去給他掃墓,你要不要一起?」
「不過要是你那天有什麼重要的安排,就不用了。」
什麼時候都能去見爺爺,她自己也不是每年都一定會在固定的日子去墓園,不必耽誤正事。
可對於賀聞朝而言,去見蔣莞的家裡人最重要,哪怕是已經去世了的老人。
他立刻嚴肅起來,正色道:「有時間。」
「呃,謝為也會去。」蔣莞事先跟他報備:「這是他出來之後第一次提出和我去拜祭爺爺的事,我不能拒絕。」
謝為和蔣老爺子很熟悉,作為晚輩去掃墓合情合理。
賀聞朝沉默片刻,輕『嗯』了一聲。
因為知道謝為從蔣莞十三歲那年就照顧她的情誼,也因為這段時間的一切,他現在對於『謝為』這兩個字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了。
反倒是這女人現在什麼事都和他直說,更讓他欣慰。
蔣莞見賀聞朝面色如常,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她笑著抱住他:「正好,可以介紹你給他認識。」
「為哥一直都挺好奇,我男朋友是個什麼樣呢。」
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從未真正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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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就到了二十五號。
這天是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