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明明是五月天,卻無端讓她身上泛冷。
她想解釋,但幾次話到嘴邊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組織不好措辭——可誤會這件事不能拖,拖著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眼見著走進教學樓裡快到班級,再不說的話就沒機會,蔣莞還是沒忍住上前拉住賀聞朝垂在身側的手。
「你,你別多想。」她硬著頭皮找了個藉口:「謝為和我爺爺很熟,之前去過我家,做飯的時候衣服弄髒了就……就換了一件爺爺的。」
於是他的那件,自然就留了下來。
蔣莞不知道這個謊言能不能騙過賀聞朝,只是她說的時候無比心虛,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於是也當然看不到少年黑眸裡的陰翳。
賀聞朝清瘦的下頜線繃緊,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只覺得再忍下去,他頸側的血管都要爆突出來了。
他唇角微抿,乾脆把人拉進旁邊空空如也的器材室。
伴隨著『咔噠』一聲鎖門的聲響,蔣莞細細的肩膀不自覺一抖。
「你,」她後背被摁著抵在牆上,清瘦的蝴蝶骨被摩擦的生疼,下意識問:「你幹嘛……」
有些畏懼於眼前男生的面無表情,她聲音怯懦。
賀聞朝沒說話,只是修長的手按著她的手腕扣在牆上,力道沒有半分溫柔。
蔣莞皺眉,另一隻自由的纖細手腕抵在他的胸前,顫巍巍地推:「賀聞朝,你到底想幹嘛?」
想幹嘛?這都不明白?
「能幹什麼?」賀聞朝輕笑一聲,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低聲:「幹你唄。」
蔣莞只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他聲音冷漫嘲弄,是最為雛形的『懲罰』——只是那時候他們都不明白這種給予需要的情感宣洩是什麼。
她移開眼睛,佯裝不耐煩:「你別瘋了。」
這種時候,自己不能流露出半點心虛。
「不瘋一點怎麼入了你的眼?」賀聞朝掰過她的下巴,吻上去,聲音含糊起來:「蔣莞,看著我。」
他真的有點受不了她的虛與委蛇了。
假裝照顧她的情緒,實際上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別人。
還有她和謝為的『過去』,那些無孔不入的過去,統統都是他無法參與的。
越想,賀聞朝就越覺得痛苦,他修長的手指掐住女孩兒的下巴,親了上去。
這個吻掠奪的味道極重,長驅直入,糾纏她的唇舌吸吮,舔舐。
黏糊糊的,弄的蔣莞幾乎呼吸不上來,迷亂中也忘記這裡是器材教室的事了……
直到裙子被掀起來,男生以虔誠的姿勢俯下身,她才倒吸一口涼氣,堪堪回神。
「賀聞朝。」意識到他來真的,蔣莞咬著指關節,聲音發顫:「不、不行,這裡是學校……」
雖然這個時候下午課已經開始了,這層樓靜悄悄的,但她還是怕。
畢竟算是公共場合,還是學生們學習的『聖地』。
現在他們卻行盡晦澀之事。
賀聞朝聲音含糊,輕嗤一聲:「你站著就行。」
這裡沒著沒落的,他也沒打算做到底。
他只是想讓蔣莞眼裡有他,不要想著別人,所以他可以放棄所有的自尊,當下,此刻,只專注於服務她。
午後的器材室寂靜到落針可聞,再有了一絲曖昧的水聲後卻讓人面紅耳赤。
弄完,賀聞朝站起身來,覆了一層火光的眸子熱切許多,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蔣莞這次沒躲,也同樣看回去,她白皙的面頰粉紅,眼若桃花,瓷白的牙齒咬著殷紅的嘴唇,是羞赧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剛經歷過最親密接觸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