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需要偶像,行業需要標杆。
所以有些被立起來的標杆,不能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比如連續宣傳了十幾年的巴沙慈善晚會,在沒有替代的活動出現之前,它依然有存在的價值。
於是楊澤很快就被現實的大手,在腦門子上彈了一記腦瓜崩:
某位不敢露面的戶部侍郎,讓人給安菲兒帶話:等風波過後,蘇維斯會以個人原因辭去巴沙公司cEo的職務。
在備受關注的善款問題上,這位侍郎給出一個折中的方案:安菲兒承諾的善款捐進韓小紅基金會,巴沙公司的善款捐進有官方背景的十字會慈善基金裡。
作為補償,戶部將會批准韓小紅慈善基金會的公募資格。
事情很明顯,在一塊廣告牌掉下來都有可能砸到一位侍郎的京城,巴沙的利益群體走動起來,向相關部門痛陳利害:全國除了灣島之外還有1300個縣,意味著有相同數量的十字會分部!
作為十字會的主管部門,戶部有魄力一查到底嗎?
刑部大牢能不能容得下那麼多縣吏?
在現實的考量下,有人選擇了平衡。
權力的本質,在很多時候和正義無關,而是講究平衡。
楊澤聽說後,作勢便要帶著安菲兒離開京城。
忍辱負重?算了吧。
在家庭生活裡最受委屈的,往往是最懂事的那個孩子。
不趁著受委屈的時候,從其他地方補償回來,楊澤就不是那個貪財好色一身正氣的俗人了。
“李先生,我不是向國家伸手,而是想為重振遼東經濟儘自己的綿薄之力。”楊澤在電話裡說:“客觀條件造成的限制,確實不容易解決,可如果現在不在那個地區打掃出立足之地,老大家的屋子說不定會徹底成為老鼠和蟑螂的樂園。”
“您讓我以大局為重,戶部的事情我可以放下。”楊澤說:“我的訴求也很簡單:把遼東足球隊的全部股權交給我,我會負責解決俱樂部拖欠的7500萬薪水和剩餘1500萬的負債,並且給遼東體育局適當的進行經濟補償。至於遼東隊原來母公司提出的4億報價,我最多隻能給他們一塊錢!他們欠的3.2億元稅務,由他們自己解決!”
“白澤同志,你現在身負重任,不應該在某些事情上分心,你的訴求我已知悉,儘快給你解決。”電話那頭的李先生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極富哲理的話:“時間會給我們所有人答案。”
楊澤心知不能和這位相公頂著幹,從另一個角度闡述了重振遼東足球的重要性:
“明年那艘船要下海遠航,與其同名的遼東足球俱樂部卻要降級去踢甲級聯賽,這不是往全國人民喜悅的心口上添堵麼?原來母公司犯的那些事,使得他們連薪水和場地租金都付不出來,還能指望他們能為國爭光嗎?這些年他們透過賣人,早就把在足球隊身上的投入給賺回去了,現在還想把爛攤子丟給國家,到底是誰縱容的?他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把稅金補齊吧!”
“國家提倡向市場注入新活力,支援青年回鄉創業等等,我們這是在用實際行動,投入真金白銀支援政事堂的工作。”楊澤繼續說:“不是我仗著受了點委屈就想佔國家便宜,而是龍國的房地產泡沫,已經延伸到足球領域。我承諾投資的200億元,乍看起來是很多,可若是不精打細算,跑去和別人玩燒錢遊戲,就背離了我們要把龍國足球帶回正軌的初衷。”
李先生沉思片刻,想好了解決方案,卻問道:“遼東足球隊還有幾場比賽?”
“7場,下一場比賽是14號。”楊澤說:“這幾年俱樂部不停的賣掉主力,以及欠薪問題,這個賽季一直身在降級區。”
“萬能,…還有兩天時間。”李先生沉吟片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