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瓦拉醫生是巴古革命的核心人物,
1966年至1967年間,他開始在玻利維亞進行活動。
但他錯誤地判斷了形勢,他原本希望挑起當地的革命,但玻利維亞的民眾對他的支援並不如他預期的那樣熱烈,他也沒有得到當地積極分子及玻利維亞黨的預期協助。
他的行動反而引起了當時玻利維亞政府的警惕,勒內·巴里恩斯總統更是揚言要殺死他,並下令軍隊四處搜尋他和他的追隨者。
鷹國得知格瓦拉的革命活動地點後,很快便派出他們的情報人員和陸軍特種部隊教官進入玻利維亞對政府軍隊進行援助,其中包括一支以應付密林戰而組織的別動隊。
在遊擊活動中,格瓦拉醫生得不到地方積極分子及玻利維亞黨的預期協助。他用來與巴古的同志們聯絡的兩臺短波發射機損壞,令他無法寄發訊息到哈瓦那,游擊隊員用來給從哈瓦那發出的短波解碼的錄音機亦在渡河中丟失,這令格瓦拉醫生領導的隊伍被完全地孤立在山區裡,
五十年前的10月8日,格瓦拉醫生在拉伊格拉被逮捕,10月9日就被敵人殺害,時年年僅39歲。”
楊澤和杜飛兄弟二人,坐在拉巴斯郊外的一處莊園裡,一邊看著那位大鬍子的影像資料,一邊聽著從大學裡請來臨時擔任解說員的教授的講解。
楊澤自始至終面無表情,他對這個鬍子醫生的生平的瞭解,不亞於眼前這位戴著厚重黑框眼鏡的老教授。
在姜老太爺專門開放給他的資料室裡,甚至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可他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他親愛的弟弟杜飛。
講解到最後,老教授摘下眼鏡,在洗得發白的紅格子襯衫上用衣角擦了擦鏡片,重新戴上,緩緩的回頭看向定格在肖像照片上的那張臉。
楊澤眼神微微一眯,從老教授的臉上似乎看出了點其他的東西。
他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杜飛的肩膀,把正沉浸在震撼和傷感中的傻弟弟拍醒。
“31歲當上一國的國家銀行行長和工業部長,39歲犧牲…”杜飛喃喃的說道:“短暫而偉大的一生,他是傳奇,是偶像,是英雄…”
“咳咳!”
楊澤乾咳兩聲提醒杜飛還有外人在場。
他實在不能理解追星的人都是什麼心態,就比如此時的杜飛,平時多理智的一個奸商,這時候卻如此失態。
楊澤故弄玄虛的問道:“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拉爾夫教授不是玻利維亞人吧?”
楊澤扶著老教授坐下,朝站在一旁的李虎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帶人離開偌大的會客室。
拉爾夫教授作為一名研究歷史的西方學者,自然不清楚東方人話裡的彎彎繞繞,楊澤一糊弄就被他忽悠出來。
“被您看出來了,1962年,我出生在阿根廷。”拉爾夫教授笑了笑,“前幾年才到玻利維亞拉巴斯大學擔任歷史系教授。”
杜飛回過神,似乎被某些關鍵詞所刺激,忽然用漢語對楊澤說道:“格瓦拉先生有六個孩子,可是沒有名字叫做拉爾夫的。”
“隱姓埋名。”楊澤淡淡說道,“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傳奇、偶像和英雄,可對於他的家人來說,不見得也是。”
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男人,孩子出生時都不在妻子身邊,他的孩子們長大以後認不認得他還是兩回事。
何況在他們成長的那個年代,那個名字在西方的主流社會,無異於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他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心裡的英雄。”
說這句話的是拉爾夫教授,兄弟倆沒想到對方竟然聽得懂漢語,微微愣了愣。
“他既是賜給我生命的父親,也是曾經救過很多人,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