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足。
趙建國沒有接話,安靜坐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徐匡圖躺了會,忽然坐起來,掐滅菸頭,然後直勾勾盯著趙建國。
趙建國和他坦然對視。
徐匡圖:
“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之前,去大環山,奇怪的大風,黑色頭髮,還有那首兒歌,給所有人留下不小陰影。
本以為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隨後就又出了么蛾子。
趙建國沒有回答。
徐匡圖感覺問不出什麼。
身為同學,他清楚趙建國脾性,想說的才說,想做的才做。
徐匡圖伸手進兜裡,掏出個核桃,隨手扔給趙建國。
趙建國接過核桃,細瞧之下,外殼上有個小孔,是鑽頭打出來的,取走了裡面部分果瓤。
是從實驗室那邊弄出來,按照說法,未知毒素已經基本失效,與尋常核桃差不多了。
陰柴。
趙建國翻來覆去看,並沒看出異常,又還了回去。
徐匡圖見此才道:
“那些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叫上頭知曉?”
“這段時間我老心慌,總覺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遲早要出大事情。”
等他說完,趙建國忽然道:
“既然不忙了,陪我再去大環山一趟吧。”
徐匡圖聽了愁眉凝固,更擰巴了,苦笑道:
“去找死啊?”
趙建國微微搖頭:“最危險的東西應該不在了。”
“什麼意思?”徐匡圖正色問。
“被人帶走了。”
徐匡圖臉色嚴肅起來,陰沉不定,半晌憋出一句:
“就我們兩個?”
“嗯。”
“你那小徒弟不帶上?”
趙建國:“她還年輕。”
徐匡圖:“?”
“……”
寧安縣郊外村莊。
早上。
姜青渚背上書包,和家人揮手告別,然後往村口走去。
那邊有個公交站點,一小時一趟車。
平常她中午才會出發,自習前到學校。
而今天她早早離家,自然有別的目的。
到了村口,姜青渚卻沒在站牌旁的亭子裡等車,轉身進了旁邊巷子,七彎八拐,穿過小片麥田、菜地,停在一座獨棟平房前。
房子十分老舊,外表紅磚都被風雨侵蝕,坑坑窪窪,生鏽的鐵鎖耷拉在鐵門上。
人不在家,但也沒走遠。
可能放牛去了吧。
姜青渚蹲在門口等待起來。
昨天週六,一早她就到村子裡土地廟那邊,順帶看了廟裡的幾本書。
不是修行相關的,記載的是村中發生的大事件。
無用。
中午又去鎮上,到廟觀裡拜訪,攀談,也看到所謂經書。
她勉強記住一部分,上網查了查,發現都是大陸貨色,純純唬人。
還花了十塊錢。
晚上則嘗試養氣法,不過呼吸節奏始終把握不好,未能找到感覺。
也可能養氣法本身就不可行。
而眼前這家,住著一位陰陽師,兼之端公的老人,和姜家也算親戚關係,她要喊一聲爺爺。
這是她知道,最後一處可能存在古書古籍的地方。
等了不久,一位身穿藏青色中山裝的老人出現在視野中,沿著麥田邊緣走來。
姜青渚站起來,遠遠朝那邊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