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室內發生了什麼,外面的人無從知曉,只是女警想要進去加茶水時,發現門怎麼都打不開,她喊了幾聲,裡面無人回應,她只能拿著水壺走了。
“裡面還沒完事嗎?”接她班的同事問道,“聽說是指控殺人?”
女警搖搖頭:“不知道啊,剛才還聽見那什麼藺總大呼小叫的,現在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應該是周所他們還在瞭解情況。”
兩人的聲音漸漸小了,在會談室門外坐等的莫襄忍不住緊了緊手裡的寄魂石,陪在她身邊的司徒宇看出她情緒緊張,輕聲安慰道:“莫女士,不要緊的,相信陸芙。”
莫襄咬著唇,小聲道:“我怕連累了陸大師……”
司徒宇想了想:“如果她聽你這樣說了,大概會問你:你什麼檔次也能連累我?”
莫襄愣了三秒,笑出聲來,心裡鬆快了不少。
像是回應她變化的心境,會客室中再度傳出了動靜。
黑霧繚繞的室內,藺懷錚拍桌站起,眼中的神情說不清是狂喜還是恐慌,他指著空中定格的畫面,那是平輿向遠處飛逃的頭顱。
“陸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芙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笑:“說什麼?你看他是人嗎?”
藺懷錚:……
張警官舉著空掉的茶杯,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杯底,半晌他問丹寧子:“道長,那道童……喊你師父,可你為什麼……?”
丹寧子冷笑,指了指自己纏著繃帶的左眼:“警官同志,你光聽那玩意兒喊貧道師父,卻沒見它廢了貧道的眼睛?”他語氣不悅,“這東西已經讓貧道的關門弟子道心破碎還俗歸家,眼見著還不死心,又化作個道童的模樣厚顏無恥地跟在貧道身邊妄圖作惡,若非貧道忍辱負重,與陸施主一道聯手將其重創,還不知它要生出什麼禍事來!”
他頓了頓,拿獨眼覷著藺懷錚:“這不,已經有人藉機生事了!”
藺懷錚這二十多年來被當眾陰陽怪氣的次數約等於沒有,一聽這話臉色便沉了:“你這老道士不要血口噴人!”
丹寧子繼續飈著話刀子:“貧道是替陸施主心涼啊,你與她結怨已久,多次構陷她,她不計前嫌為你的專案驅鬼除妖,一句感謝沒得到,還落得一身腥,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藺懷錚冷笑:“感謝?她也配?!一個山野村……怪物!”
周所長看他的眼神帶上了濃重的質疑:“藺先生,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了,請不要人身攻擊。你今天的行為嚴重不妥,要引起重視。”
他沒理會藺懷錚陰沉的神色,看向定格的畫面,正色道:“我一向不信鬼神直說,但這個……不是強行靠在科學理論上就能解釋過去的。道長對此……此物,早有防備,起先也是防守姿態並沒有主動攻擊,是它先傷了道長的眼睛,這個大家有目共睹。其次,人被斬首,是不可能借著頭顱逃生的。如果藺先生你對陸芙小姐的殺人指控沒有其他的證據,那麼根據目前已有的材料,並不成立。”
藺懷錚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不理會周所長,轉頭對律師道:“讓珠島市公安局的局長來見我。”
周所長:……
律師:……
律師臉色蒼白,但靠著強大的職業素養仍保持著平穩語調:“藺總,我建議還是先將手頭的材料再整理齊備,不然很難有實質性進展。”
藺懷錚眼底的血絲無比猙獰:“你什麼意思!?”
陸芙同情地看著律師,替他翻譯了一下:“意思是讓你洗洗睡得了。”她有些意興闌珊,“差不多行了藺懷錚,撞了這麼多次南牆你還不明白嗎?你那套擺出總裁氣場就能讓事情如你所願的光環,在我這裡不起作用……畢竟,一直護著你的東西,”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