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甜恬看著司徒宇腳步搖晃地回了房,一言難盡地轉向陸芙:“阿芙你、你該不會……”
陸芙“呵呵”兩聲,恢復了往日裡的淡定:“就說是意外了,我家龍君借他身子和我說了幾句話。”
看司徒宇離開時臉色瞭然又震驚的神情,陸芙猜到他是有剛才那段記憶的,司虞這狗東西肯定是故意沒遮蔽他的感知,擱這宣誓主權呢。
這樣也好,她不需要再向司徒宇解釋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便是最大善意。
汪甜恬被這個答案驚得張大了嘴。雖說這段時間她見過的奇事也不少了,但這可是陸芙的物件誒!能被陸芙另眼相待的人,一定很有意思。
汪甜恬一想到要是能來早十幾分鍾,她就吃上這口新鮮的瓜了,後悔得直跺腳。
陸芙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是附身,就算你見到了,不還是司徒宇那張臉嘛。”
汪甜恬搖頭:“這哪能一樣,我跟宇哥也算很熟了,他換了個人格我一定能看出來不同!……話說,那位龍君,以後還會來嗎?”
陸芙攏了攏披肩,垂下了眼。
“大概是不會了,畢竟……”她頓了頓,攤開手掌,一個用頭髮系成的同心結出現在掌心,“他可是在參加自己的葬禮,連著跑出去幾回像什麼話。”
汪甜恬:!?等等,她們談論的是這麼沉重的話題嗎??
她小心地看向陸芙,並沒有在後者臉上找到什麼悲慼的神色。
“阿芙,你……”
“所以,我得加快腳步回去才行。”陸芙握緊髮結,讓它化作黑霧回到自己魂體中,揚起一抹笑,“託司徒三少爺的福,我摸到大方向了。”她卷著自己的一縷頭髮,微微眯起眼,“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汪甜恬也不太想繼續這個事關生死的話題,她從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過去,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你跟兩個大男人住一屋不方便,想過來陪你嘛,然後清姨給了我這個。”
陸芙把袋子拆開,裡面是一疊照片,看起來是一個建築工地,還有幾張的主角是個禿成地中海的中年男人。陸芙挑眉,黑霧在身後騰起,將照片籠罩其中,隱約傳來細碎的咀嚼聲。
汪甜恬不是第一次見陸芙的黑霧了,但那詭異之感帶來的壓力絲毫不減。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把恐懼表現出來。
片刻之後,黑霧散開,陸芙坐在沙發上掩著嘴打了個嗝。
“嗯——拿來當零嘴味道不錯。”
汪甜恬湊過去,總覺得那疊照片似乎清爽了不少,可畫面明明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那工地真的有問題?”
陸芙咂咂嘴,吃得太多開始犯困了:“工地的情況應該你來告訴我吧?照片上倒是帶著很濃重的煞氣,光是這麼看,並不能確定到底是拍攝時從場地裡帶出來的,還是之後人為附上去的。”
汪甜恬開啟了話匣子:“是這樣,你不是讓我爸休養嘛,他閒下來了就喜歡找老戰友嘮嗑,這位是以前他連隊裡的通訊兵,我爸說他們以前睡一屋的,我叫他趙伯……”
趙遠和汪海平的過往就像許多退伍老兵一樣,轉業後仍與當初過命的戰友保持著聯絡。汪海平發達後沒忘了自己的兄弟,帶著趙遠入行,他有肉吃一定不忘給兄弟留一碗湯。
儘管趙遠手裡的產業遠不如汪家,但有汪海平罩著,在一些二三線城市的小樓盤專案也足以讓趙家過上優渥的生活。
汪海平這次休養,身上的擔子卸了大半,他把京城裡熟悉的朋友家都串了一遍門,又開始閒了,就想起了家在珠島的趙遠,打算著去老趙買的海島釣魚。
而這一聯絡,汪海平才發現趙遠出事了。
這幾年隨著政策要求,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