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我這晚輩吃的道理。”
知縣鄙視的看了何指揮一眼,讓下人收拾了條板凳,就坐在何指揮的旁邊,將盤子裡的東西一一吃下。
何指揮這才放心,大口吃了起來。
可是這光有肉,沒有主食啊。
剛要問知縣,便看到知縣端著一盤大餅,笑吟吟的走向何指揮。
何指揮看著大餅落在桌上,半天卻不敢拿起一個。
恰好一股惡風襲來,從前院,一路吹到大堂。
何指揮背後一寒,他再次看向知縣,只見知縣笑吟吟的坐在太師椅上,背後一堆僕人看著他。
這是刀斧手對吧。
他們一定就是埋伏對吧。
何指揮僵硬著臉,默默的轉過,剛才津津有味的大肉美酒,現在忽然就不香了。
最後勉強填飽了肚子,何指揮接過下人遞來的粘布,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用袖子擦了擦嘴。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何指揮請上路。”
從凳子上起身,何指揮不敢看上面的明鏡高懸。
低著頭轉身,何指揮沒有說半句話。
知縣將何指揮一路引上馬車,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回到大堂。
大堂裡,那一盤大餅沒有少一張。
“呵呵,不過如此。”
知縣拿起一張餅子,夾起一塊牛肉,大口吃了起來,隨後對那些下人說道:
“剩下的你們分食了吧,記得打掃乾淨。”
“是。”
隨後,知縣大步離開大堂,穿過園林,一路到了書房。
嚇唬何指揮,當然是希望他以後不要來了。
知縣知道他的行為,和陳子安的想法背道而馳,但是他還是做了。
,!
一個衛所的指揮使,絕不是好相與的,以後還是不要來了,怪嚇人的。
何指揮被送上馬車,還在想剛才被招待的細節。
他在想有沒有被忽視的細節,那些細節中,有沒有下毒的可能。
這樣的場景,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慢性毒藥,半路身亡,三日之後,證據全無。
他到現在都覺得後背發涼。
胸中心臟狂跳,何指揮一遍一遍過著剛才的經歷,越想越不對勁。
陳子安不敢殺我,他一個知縣就敢?
這知縣和那山賊頭子,明顯是一夥的啊。
再想起那些下人,個個雙目無神,兩眼呆滯,典型的僕人模樣,哪有什麼高手的樣子。
媽的,他嚇我。
何指揮幡然醒悟,拉起馬車的簾子,剛要開口說話,卻又頓住了。
能在軍隊裡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觀察,不僅是觀察外物,還是觀察自己。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小知縣,就能把自己嚇成這樣。
何指揮猛的縮回頭,一點一點捋起昨天和今天的經歷。
他和那兩人吃飯。
之後被那女人擊敗了。
之後自己被陳子安一頓羞辱。
之後,之後自己的腦子就瓦特了。
一股莫名的怒火生起,何指揮對車伕說道:
“調轉馬頭,回縣,回縣。”
“去陽穀街的客棧。”
何指揮這才回想起來,他來到這裡,是帶了一隊人馬的。
而陳子安的營地,他記得腳步聲並不多。
“呵呵,你就那麼點人,安敢如此羞辱我。
一個武林高手,能打幾個軍中的好手?
陳子安,我回來了。”
中午剛吃午飯,陳子安便聽到姑娘們的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