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這位前期第一boss,還是死了。
陳子安肋骨斷了,一個月以內是沒辦法騎馬了。
劉勝找了一輛牛車,拉著陳子安回營地。
一同和陳子安在牛車上的,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李良玉,她肺受了傷,到現在還在咳血,但這對宗師來說,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另一個是手受傷的姑娘,陳子安也把她帶上了牛車。
這姑娘以後是沒辦法拿劍了,但是傷好後,握筆是沒什麼問題的。
陳子安打算把她帶在身邊,教些文化,收入囊中,以後保她衣食無憂。
這場仗打的有些兒戲。
打土匪的時候,幾乎沒有白刃戰,受傷的人也少,只有幾個倒黴的,在金勝花那邊被炮轟死了。
但是打張橫,卻是死了太多的人。
李良玉說,她拿一把斷劍,能殺一百個人。
張橫拿著一把大刀,硬生生砍了陳子安六十多人。
士兵不是武者,姑娘們還知道躲一躲,士兵們完全是拿命在往前頂。
陳子安心中愧疚,這些人都是為他而死的。
“良玉,我們還剩多少銀兩啊。”
李良玉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微弱的輕哼道:
“你要多少?”
“得五千兩吧。”
“這個還是有的,楊嬋玉也孝敬了不少。”
好傢伙,你是懂孝敬的。
一個人補貼三十兩,有家人的再發些補貼,死的人陳子安算了一下,一個得給一百多兩。
雖說當時出兵的時候,大家都說不要這錢,但是陳子安也不能不給。
現在攤子小,大家有理想有追求,以後攤子大了,只談理想,不談實際。
那就是耍流氓。
兩千人,一人一兩,一場仗給一年生活費,也還算良心。
其中程大刀得給功勞獎賞,現在沒有更高的位置,給他發五百兩。
金勝花和劉勝金雖說有戰場退縮之嫌,但是畢竟有功,多少還是得給點,給個兩百兩。
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一次得給一千九百兩。
剩下四百兩,給斬殺多的,給炮兵,給姑娘們。
估計姑娘們的,最後還是到了李良玉手裡,陳子安看向李良玉,這女人怎麼這麼扒皮呢?
李良玉也沒注意陳子安,她新傷加舊傷,已經累的睡去了。
中間歇了一晚上,陳子安等人回到了帳篷。
沒有什麼戰後犒賞大會,大家急著回村收大豆,這麼長時間,能補救多少是多少。
農民永遠都無法忘記土地。
程大刀領了錢,高興的帶著手下大吃了一頓。
劉勝金的錢被金勝花搶走了,說什麼要存起來,以後陳子安拋棄他們的時候,這些錢就是救命錢。
至於劉勝金的手下,金勝花管理軍隊靠的紀律,不是交情。
再說劉勝金和那些百戶天天訴苦,這種感情比銀子好用多了,銀子再多,你也不走心啊。
劉勝是沒獎勵,也沒責罰,他在這場戰爭中,擔任的是製作軍糧,安排紮營,分配糧草的任務。
這些功陳子安記在心中,但是卻無法公之於眾。
回到營地的第一天,還有些人在營地晃悠,回到營地的第二天,營地便一片冷清了。
但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現在依舊不是陳子安休息的時候。
“叫楊嬋玉過來。”
小環從案几旁起身,幾步離開了帳篷。
不一會,小環提著楊嬋玉過來了。
陳子安臉色蒼白,楊嬋玉的臉更白,雖然已經劃分到李良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