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勝金的一句話,村代表們面露沉思。
在這之前的吵架,村代表說主導問題,姑娘們說功勞問題,但這只是扯皮,從未涉及核心問題。
如果這些姑娘們是男人,以她們的功勞,現在營地絕對說一不二,連陳子安都是陪襯。
現在大家吵的火星子都冒出來了,問題不是一個箱子,不是功勞,更不是權利。
是大家不服女人指手畫腳,是男女問題。
劉勝金站了出來,一語道破其中關鍵。
眾人頓時有了主心骨,都圍在劉勝金身邊,等著陳子安回應。
陳子安回頭看向劉勝金,給了他一個欣慰的眼神。
好啊,劉勝金已經能擔起責任來了。
隨後,陳子安又看向金勝花,給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女人站了出來,她沒有再躲著起義軍,而是真正開始參與建設了。
是,現在是吵得不可開交,但只有矛盾核心直接暴露,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開始。
要想路走的遠,就絕不能中庸,絕不能和稀泥,絕不能視而不見。
劉勝見劉勝金站了出來,他也終於站到眾人面前。
他在來到營地的時候,就對陳子安說過,絕對不能為了幾個女人,就和手下的人對著幹。
現在問題爆發了,他不敢出頭,他知道他的位置,在劉勝金,在李良玉,哪怕是小環,他都毛也不算。
只有這些人開了口,他才能站出來,他才能出頭,他才能發表意見。
官場的中庸之道,他畢竟已經不再年輕了。
“陳公子,我知道姑娘們勞苦功高,公子也心疼姑娘們。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兩千號人,再讓姑娘們頂在前面,我們面上過不去,心裡也不舒坦。
而且公子有什麼事都讓姑娘們辦,大家心裡也不安生,難道公子不信任大家?
現在大家吵了起來,我覺得剛好,把問題解決一下,我們大家都安心啊。”
劉勝不愧是少年舉人,官家出身,這些話,不僅安慰了陳子安,還吹捧了姑娘們,更表達了村代表們的忠心。
還在劉勝金的基礎上,說出了矛盾最主要的表現形式。
更重要的是在最後,給了陳子安這個領導裝逼的機會。
高,實在是高。
陳子安面容嚴肅,但是現在他真的高興。
好啊,好啊,劉勝也站出來了,大家都在想著解決矛盾,眾志成城,還愁什麼大業不成?
僚機出馬,時機已到,陳子安知道,現在是問題解決的時候了,也是他該出場的時候了。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吻了小環的額頭,在她愣神的時候,把她給扶了起來。
又走到劉勝金的跟前,在他懵逼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擁抱,順便給了金勝花一個感激的眼神。
最後,陳子安走到劉勝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揖禮。
“大家,我知道大家都受了委屈,請先受我一拜。”
陳子安回身,向眾人作揖,眾人頓時惶恐,連忙學著陳子安,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陳子安起身,大家紛紛起身,都安安靜靜的,等著陳子安說話。
陳子安看向李良玉、程大刀,深吸一口說道:
“當初我還是豫州的一位小地主,本想南下隱居,于山野間了卻餘生。
是良玉不嫌我志向短淺,強拉著我上山,並希望我能留下。
後來遇到了小丫,遇到了程大刀,又與這裡的王地主起了衝突,這才安心於此,開創基業。”
這一刻,村代表們開始沉默,他們看向李良玉,已經變了臉色,原來我們的起源,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