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
橫豎交錯的石子路,排布整齊的農田,還有規劃有秩的水渠,河水旁滾動的水車。
我t撿到一個農業兼城市規劃雙學位博士?
這是陳子安現在唯一的感慨。
劉村就是劉勝的村子。
陳子安看向劉勝,這劉勝,該不會是個穿越者吧。
“奇變偶不變?”
劉勝疑惑的看向陳子安:
“你在發什麼神經?”
“你知道美羊羊與灰太狼嗎?”
“我知道養羔羊和打灰狼可以嗎?”
“闊以,闊以。”
劉勝警惕的向後退了幾步,這人腦子裡,定是在想怎麼坑自己。
“陳兄,做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這劉勝不是穿越者,但陳子安總覺得,這貨比自己更像穿越者。
算了,如果這個世界還有穿越者,自己一定會遇到的。
畢竟是打地主,這樣的名聲,只要是個穿越者,就一定會感興趣。
“劉勝兄,你是大才啊,屈居於此不是你的錯,是天下的錯。”
聽不懂裡面的梗,劉勝也聽懂了陳子安的意思。
他沒有因為一句陳子安的吹捧,就感到自滿或者什麼其他的心情。
他已經在這蹉跎了十幾年了。
“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
劉勝抖了抖袖子,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語氣中也帶著落寞:
“陳兄,我已經三十有餘了,守在這田裡,我一望就十幾年,我已經廢了。”
陳子安想要說什麼,但是劉勝直接伸手打斷,繼續說道:
“這田裡的本事,是我唯一的心氣了,我不會行軍打仗,不會官場鬥爭,不會拍上面馬屁。”
最後一句說出,劉勝臉上的苦色更深:
“以後有什麼打下手的工作,可以交給我,但是如果再讓我像年輕一樣,要立志做一番作為……
我沒那心氣,也沒那精力了。”
劉勝兄啊,你根本想不到,你對我多重要啊。
劉勝兄啊,你根本想不到,我為什麼要造這反啊。
陳子安看向劉勝,俯身便是一拜:
“劉勝兄啊,這天下百姓,都在期盼你這樣的人啊。”
劉勝側身躲開陳子安這一拜,他現在怕極了陳子安的揖禮。
陳子安只要一拜,那肯定有人要倒黴。
“天下不是百姓的,百姓期盼的,自然也不是天下期盼的,天下不期盼,便無人期盼。”
豈可如此輕賤自己啊,劉勝。
“劉勝兄啊。”陳子安眯起眼睛,走到劉勝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天下以後屬於我,我期盼你這樣的人,便天下期盼你,天下期盼你,則百姓期盼你。”
這番話霸道無比,引的眾人紛紛側目。
陳子安沒有說什麼:天下是百姓的,這樣的話。
從古至今,天下只有在起義的時候,才會落於百姓之手。
其餘時間,都落在官員手裡。
對於手下的這些人,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個新的理想,而是一個可以看得見的目標。
相比於理想,至少天下還是人可謀的。
劉勝聽完陳子安的話,他有些不解,看著陳子安眯起的眼睛,他又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感受這陳子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覺得陳子安的話裡,一定有他的真誠。
拍肩膀這個動作,從來沒見陳子安用過。
劉勝張了張嘴,他該說什麼?
說陳子安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