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陳子安的下令,瞄準兩個綠林漢的長槍,如閃電般疾刺而出。
兩個綠林漢這時終於意識到不對,長槍出刺的前一刻,他們飛躍而起,居然想跳到眾人的頭上。
然而這一層層的包圍,豈是那一跳便能了事的?
前排的長槍落空,後排的長槍瞄準了空中的身影,直接將兩人在空中刺了個透心涼,鮮血瞬間噴灑。
也是這一刻,黃老爺傻了眼,長槍貼著他的臉劃過,帶著死亡的氣息。
他可黃老爺,縣城的捕頭是他的兒子,王押司是他的庇護傘,連知縣都收著他的銀子。
空中的血花綻放,滴在黃老爺的臉上。
一切彷彿從未擁有過,他第一次感受到,他是如此的渺小。
瞳孔睜大,目光渙散,殺人的時候,黃老爺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殘暴。
現在輪到了他自己,他也終於面臨著死亡的恐懼。
“不,好漢饒命,我願獻出家財,好漢饒命啊……”
沒人理會黃老爺的驚恐,程大刀上前就是一巴掌,他現在非常喜歡這一巴掌,解氣的很。
綁了黃老爺,程大刀帶著人去抄黃老爺的家,那邊陳子安和李良玉帶著一隊人安撫村民,一會還要分地,分糧食。
一連進了三個屋子,都沒有半個人。
“一般遇到兵匪,村子都有一個固定的藏身位置。”
一路跟隨計程車兵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面喊到:
“公子,小姐,我們找到人了。”
陳子安和李良玉連忙走了出去,跟著士兵,一起走向了一間茅屋。
“嫂子冷靜,冷靜啊。”
“你們不要過來,都給我出去。”
“嫂子你先放下刀,我們不是壞人啊。”
“誰是你嫂子,你只配聞我男人的屁。”
那士兵頓時苦了一張臉,這咋還人身攻擊呢?
“你這斯……我們是打地主的,我們是大大的好人啊。”
“天下哪有這等事,還要哄我,臉都不要了,滾,都給我滾。”
一群士兵圍在茅屋外,裡面計程車兵向女人解釋著什麼。
但那女人什麼都不聽,面色蠟黃,嘴唇發白,靠在牆角,半把菜刀架在脖子上。
茅屋裡傳來血腥味,還有一股奇怪的腥味,李良玉一聞便皺起了眉頭,這是剛生完孩子的味道。
“我進去,你留在外面。”
“怎麼了?”
“裡面生過孩子。”
不愧是走江湖的啊,什麼都懂一點。
可這不封建迷信嗎?但陳子安也沒有堅持上前,畢竟裡面是個女人,顯然李良玉去比他去效果更好。
陳子安思索片刻,對旁邊計程車兵說道:
“你去把今天那個孩子抱過來,再去看看地主家裡,有什麼適合坐月子人吃的,多拿一些,那個男人……算了,你去吧。”
李良玉上前,瞥了一眼苦著臉計程車兵,指了指外面。
那士兵麻溜的出去了。
那女人看見來了女的,也是放鬆了一些,但是脖子上的刀依舊沒有放下,手裡一塊燒焦的肉皮,握的緊緊的。
李良玉向前走了一步,那女人向後退了退,又把刀架上了。
“你先把刀放下,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女人自是不信,她握緊了手裡的爛皮肉,慘然一笑,說道:
“妹妹莫要勸我,我沒再嫁的心思。”
“我知道,我也不想勸你再嫁,只是村民位置,我們是打地主分地,分糧食的,沒人我們怎麼分?”
那女人一聽要村民的位置,頓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