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李良玉依舊在教金勝花認字,金勝花滿臉苦惱,這不是她不爭氣,她這個年齡,真的不是學習的最好時候了。
陳子安依舊在案几前看地圖。
小環再次提著人頭,來到了帳篷。
彷彿時間還在那一天。
小環依舊是一身血,不過這次,她沒有將帶血的頭領,扔到陳子安身前。
“神了,知縣還真就沒撈到兵。”
陳子安笑著搖了搖頭,這就神了?前輩們的老套路罷了。
金勝花一聽有熱鬧,頓時來了興致,女人嘛,最喜歡熱鬧了。
學習不急於一時,換換腦子,對學習有好處。
沒有看李良玉已經有些殺氣的眼神,金勝花將目光投向了陳子安。
小環將手裡人頭扔到一旁,上前就挽住陳子安的胳膊,一身的血腥味,直衝衝的撲到陳子安的鼻子前。
“公子哥哥~,解釋一下嘛。”
陳子安捂著鼻子,想把胳膊從小環懷裡抽出來,可惜這娘們可是大成武者。
十個陳子安,都打不過小環一隻手的。
“你!你先起開,換衣服去,你先換衣服去。”
換衣服?小環一把拉過陳子安,將自己帶血的臉貼到陳子安面前:
“公子哥哥,要不晚上我來找你,你到時候再說?”
陳子安頓時臉色鐵青,你他媽晚上找我,你他媽晚上給我送人頭還差不多。
自從那天早晨起,陳子安每天起床都是提心吊膽,小環這廝,她真的會把人頭扔你床上。
教父都只扔了個馬頭啊。
李良玉已經看向了小環,小環訕笑一聲,放開了陳子安。
“說說吧,為什麼知縣招不到兵?”
陳子安看著身上的血,李良玉說話了,他也不能不聽,這唯一打過陳子安的,就是李良玉。
而且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知縣當然能招到兵,只是現在情況特殊罷了。”
小環抱著胳膊,手有點癢癢,這話就不能一次說出來嗎?
搓了搓手,小環看向了李良玉。
李良玉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這個男人,只能我來打。
沒有管看熱鬧的金勝花,李良玉來到陳子安面前,笑著說道:
“說人話。”
陳子安嚥了口唾沫,感覺身上的血腥味都少了不少。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地主們要收秋嘛。”
金勝花一臉茫然的看向陳子安,是這樣的嗎,真的就這樣簡單嗎?
不對,知縣怎麼可能只有地主,知縣不可能只依靠地主。
“知縣怎麼可能只有地主……”
陳子安看向金勝花,能想到這一步,對於一個農民,已經是水平不一般了,她缺少眼界,但不缺少腦子。
“金勝花同志,有進步。”
“同志是什麼?”
“有共同志向的人。”
金勝花撇撇嘴,不屑的看向陳子安,她是個非常現實的人,不然也不會想到把孩子溺死。
“我和你們可不是一路人。要不是我男人,我就離你們這些人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那種。”
金勝花嘆了口氣,她也想把她男人拉走,但就像陳子安說的,劉勝金已經回不去了,反抗的種子一但發芽,就再也不會縮回去。
好在劉勝金是一個真漢子,誰對他好,他對誰好百倍這種,不然也不會割臉喂妻,火燒眉臉,夜闖黃院。
小環最是看不慣金勝花,沒什麼原因,因為金勝花霸佔了師姐。
她不僅霸佔師姐,還霸佔著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