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般,指著面前的青年驚道:“文哥,昨晚那個救護車不會接的就是你吧?!到底出什麼事了快說呀急死我了!\\\"
見心上人負傷,她激動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抓著對方不撒手,勢要問出個底。
顧星文瞥了一眼紀山童,掩去眼底的不耐,他一直討厭陌生人碰自己,握住對方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顯現血管的手,暗暗使勁。
幾個動作幅度不大的來回後,終於脫離了女生的“魔爪”,向後退去。
紀山童不甘心,睜大那雙無辜而水靈的眼睛,還想往上湊,卻硬生生被顧星文冷下去的眼神逼停在原地。
“出了點小意外,問題不大,但是如果有什麼話私底下說,可以嗎?”
顧星文極度討厭被那些同事圍觀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那動物內,被關在圍欄後供人觀賞的動物。
一直很討厭那種目光。
那是惡念,從心靈的窗戶內透射而出。
他曾經...無數次被這種惡念纏繞向全身,侵蝕靈魂。
所以到後來,自己越來越害怕活在別人的目光下,生怕哪裡做錯了,哪裡不夠完美,哪怕是沙漠中一顆沙粒那麼一丁點意外,也會被罵到狗血淋頭。
因為在一些人眼裡,他連呼吸都是錯的。
漸漸的,顧星文開始避免與人交流,只要自己永遠沉默下去,就可以儘量避免出錯,就能不再經受這些目光的荼毒。
人就是這樣,用兩年學說話,卻要用一輩子學會閉嘴。
他回頭,從那些同事的臉上一一掃過。
人們眼中的情緒各有不同,懷疑好奇有之,默然無意有之,隔岸觀火有之...
幸災樂禍也有之。
活在集團統治下,哪怕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都能讓某些人開心上半天。
顧星文沉默地回頭,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會發生改變,轉而看向面前的女生,說道: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不是什麼好事,也與你關係不大,所以我不想在公共場合和你討論這種話題。”
“請尊重一下別人,好嗎?”
紀山童一愣,在她的心中,文哥就應該是安靜和善的,看起來與世無爭一心埋頭做好自己工作的,從未對自己如此冷言冷語過。
見對方那難以置信的眼神,顧星文無奈地長出一口氣。
莫與傻子爭是非,指不定這女的還以為自己不夠溫柔說話過分呢,不過是個活在幻想中,可悲地自我感動罷了。
從那些偷拍裡,就可以看出來。
“沒事你就上樓吧,我還有事。”顧星文回頭,今晚他就要動用管理員許可權以進一步證明自己的推測了,實在沒心情和對方在這裡廢話。
“我...”
紀山童眼角帶淚,好像被面前青年的話傷到了,可她還沒說什麼,門口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快快快坐好,經理來了!”
隨著望風的同事跑進來,她趕緊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縱使再想張嘴,也只能先上樓,臉上露出委屈之色。
不出一會,張經理便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這次他目標極為明確,剛進門就看向角落的顧星文。
臉上露出得逞的笑,他心底已經盤算好,就算這個小年輕加班做完了總結,自己直接說寫的不好重新寫,改後再說不行打回去回爐重造。
幾個回合拖下來,他再告訴對方總結上交時間早就過了,自己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扣上大半工資,爽哉爽哉。
其實那個破總結上頭根本不看,說出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下面的人。
顧星文也注意到張經理在看自己,而這次自己與昨日已然不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