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第一個詞。
拐角牆邊,字跡歪歪扭扭,那是有人沾著血寫上去的。
“救我”
這是第二個。
“好疼”
第三個。
“它回來了”
...
“我們早該停下...的”
...
扭曲的字像躬身的蜈蚣般遍佈於各處,牆壁,天花板,就連地面的碎玻璃下都被寫滿了各種讓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話。
其密集程度,幾乎將整個通道擠滿,令沈從頭皮發麻。
放眼看去,眼前似乎已經不是走廊,而是通往地獄的入口。
這是誰寫的...?
“艹...玩的真嚇人啊,好傢伙。”
少年抹掉額前滲出的冷汗,眉尾抖個不停,這種場面連他也被鎮住。
沈從扭頭看向身後,後方幾人走過的長廊幽深異常,只能隱約聽到建築外部風暴席捲的聲音,空蕩到嚇人。
其實他們從開始就沒有退路。
“...房間就在拐角盡頭,對吧?”
他轉頭看向少年,對方對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感到意外,隨後點點頭。
“反正地圖上我看到的是那樣嘍。”
“那就走吧。”
沈從邁出一步,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發抖,明知道前方路只會愈來愈兇險,明知道很快就要被找到...但他必須往前走。
剛踏入一步,他就立刻感覺到周圍溫度明顯比之前來的路上低,更像是從地面走入地窖。
那種幾乎要滲透入骨髓的寒意,正席捲向他的四肢百骸。
心跳開始加速,沈從腳步不自覺放緩,幾乎是用挪的往前移動。
越往裡走那些字就越多,路過的每扇房門緊鎖,光照在上面時能看到門板上那交錯雜亂的血手印。
甚至連空氣中的福爾馬林和血腥味,都開始加重。
最後,沈從終於看到了那扇門。
不大的鐵門被擠在盡頭一角,如少年所說果不其然沒有任何門牌,甚至比之前路過的門都要小一號,沈從這種成年男性大概需要彎腰才能進去。
鐵門鏽跡斑斑,門把上還纏著厚重的鎖鏈上鎖,沒人知道它在那裡停滯了多少歲月。
“到了。”
沈從停下腳步,他無法想象門後是什麼樣,但光看那扇門心底總能被暗示起什麼令人不安的想法。
“上鎖了?”
少年走到門前,發現門把手處被鐵鏈纏了好幾圈,最後盡頭有一把大鎖固定,像是怕什麼東西從門後跑出來似的。
“艹,現在這上哪找鑰匙去!”他煩躁抓頭,本來就被周圍場景壓得有點呼吸困難,好不容易過來了現在又整這一出!
“那個...讓我試試可以嗎?”
而就在這時,後面半天沒做聲的安靖突然弱弱舉起手,少女纖細的手臂瑩白如蓮藕,不帶半分瑕疵。
“哈?你?”少年挑眉:“你要試什麼?”
“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把那個鐵鏈拆下來。”
此話一出不光是那少年,在場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向安靖!
“臥槽你沒開玩笑吧,這鏈子都快趕上你手腕粗了,你,你徒手拆?!”
少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眼前少女看上去弱得一股稍微大點的風都能吹倒,居然張口就要徒手拆鐵鏈!
“我有力量強化所以力氣大了一點點,嘿嘿...”
安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別瞎胡鬧啊,都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少年手指安靖毫不猶豫嗆了回去,在他眼裡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別人也不可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