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割裂感愈來愈嚴重,他甚至有時候出現了幻覺。
想象自己真的擁有金手指,或者某天集團高層的電話打下來,說自己是某高層丟失多年的孩子,現在要回去繼承百億家業。
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金手指沒有來,黑卡沒有來,世界末日也沒有來,偏偏來了一個堪稱為噩夢的傢伙——mr.Zero。
這個羊頭人身的怪物帶來了令所有人恐懼的地獄遊戲,雖然張牧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貌似哪裡和小說裡寫的無限流遊戲不太一樣的地方,但他很快便忽略了這種怪異,立刻意識到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
然而,讓他真正面對那重重黑霧中產生的怪物時,親身體會到的恐懼可和書裡看到的截然不同。
張牧只感覺到一股足以將他整個人凍結的寒意從腳底躥至心頭,他眼睜睜地看著怪物將自己同學的頭顱輕而易舉地摘下,腳下卻像塗了膠水,大腦空白怎樣都跑不起來。
連逃跑都做不到!
平時看的小說裡主角的冷靜果決,殘忍嗜殺說著簡單,但真的要做到的時候卻難如登天,他幾乎是盲目地跟著大家奔走逃亡,連鞋跑丟都沒注意到。
地獄遊戲...比他想象中要難得太多。
新手遊戲那天晚上,眾人被逼到六樓頂層,在大家以為真的要頂不住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不但火燒六樓還帶著不少人逃至天台,一時間成為了眾人的精神領袖。
張牧對那個人印象極深,以至於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那人的名字被玩家們反反覆覆說了無數遍,連耳朵都開始起老繭。
天台上,身形高大英俊非凡的青年被好幾個女生圍住,不是問他渴不渴累不累,要不就是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從,同學們大家堅持住別放棄,天很快就要亮了!”
沈從就好像太陽,在黑夜之中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周圍人們的心房。
而角落跑丟一隻鞋,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張牧卻只能頹廢地坐在地上,滿頭冷汗地粗重喘息,還未從方才的驚險一幕掙脫出來。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恐懼,所有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站在光芒下的人身上。
和沈從相比,他就像一隻在下水道苟延殘喘的老鼠。
....
很多人喜歡沈從,或者說沈從簡直就是小說裡標準的天命開局男主角。
他的傾慕者中最出名的是一位名叫白書瑤的學姐,她是三號大學的校花兼學生會會長,長得比天仙還要美上幾分,兩人站在一起時常被人贊為金童玉女。
白書瑤這樣的美貌幾乎沒有男性可以拒絕,張牧自然如此,聽說二號城霸主雲家的二公子也很是欣賞她,所以他清楚——白書瑤身邊的男人自己一個也惹不起。
她成了夢裡的白月光,而他還在生死線上掙扎。
小說裡的劇情並沒有出現,張牧不是天才,學習不是,遊戲自然也不是,他並沒有逆襲也沒有打臉,眼睜睜地看著沈從從三號大學的第一一點點爬上整座二號城的前列。
“看著你掙錢,比我自己虧錢還難受。”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張牧,看著沈從憑藉著地獄遊戲便完成了階級跨越,住進集團為他特別準備的別墅裡,香車美女環繞,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他不知從何時恨上的沈從,明明對方很可能連認都不認識他,但他就是恨這個人,恨不得....這個人碎屍萬段。
簡直礙眼到了極點。
雲家二公子云鳴是一個殘忍無道的傢伙,傳聞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的手段都一樣殘忍,是標準的財閥子弟模樣,唯有對自己的大哥雲天海才會表現出幾分怯懦。
但云鳴卻對白書瑤青睞有加,隔三差五就送各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