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也怕潮,也不知那三日要如何撐過來。”
霍檀又聽到她提表哥,這一次卻神色不變,只說:“等著程家藥局開張,倒是可以去問問有沒有成藥,逍遙丸裡面什麼都夾帶不了,是可以帶入考場的。”
崔雲昭眼睛一亮:“還是夫君有辦法。”
如此說著, 霍檀的頭髮就幹好了。
崔雲昭讓他坐到妝鏡前, 給他仔細梳頭:“夫君的頭髮真好, 又黑又密, 讓人羨慕。”
霍檀挑了一下眉,倏然笑了。
“娘子的更好。”
崔雲昭幫霍檀束好髮髻,只在脖頸處留了一縷散發,道:“再等兩三個月,夫君的頭髮就好梳了。”
等到六月,霍檀就要生辰了。
最近太忙,霍檀自己都忘了這事,忽然聽到崔雲昭提起,他很自然地問:“那娘子可有給我準備禮物?”
崔雲昭正在給他繫髮帶,聞言抬眸看了一眼:“準備了。”
“是什麼?”霍檀透過妝鏡看她。
崔雲昭眨了一下眼睛,氣定神閒給他梳好髮帶,又把散碎的髮絲都整理好,才高深莫測道:“你猜。”
霍檀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追問。
他起身把中衣繫好,然後自己穿上已經熨燙平整的淺藍圓領袍。
衣袍也是窄袖的,行走很方便,霍檀穿好衣裳,先繫好白玉腰帶,然後才在手腕上系袖裡箭。
他已經習慣戴袖裡箭了,平日裡也不會忘記。
崔雲昭幫他在腰上掛藥囊和香囊,然後便正了正他的衣領,仰頭看著他笑:“夫君真是英俊。”
霍檀看著鏡中兩人般配的側影,非常滿意點點頭:“郎才女貌,合該如此。”
“我若不努力英俊一些,如何配得上娘子呢?”
崔雲昭輕聲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夫妻兩個倒是沒再說閒話,收拾停當之後,就帶了人一起上了馬車。
殷家早年就來伏鹿買了宅子,位置很好,在青雲街正中的未央巷裡。
這一條巷子住的也都是達官顯貴,馬車從熱鬧的青雲街拐進去,四周的聲囂漸消。
地上是鋪擺平整的青石板路,馬車行在上面,並未有太過顛簸之感。
很快,馬車就在殷府門前停下來。
殷長風是桐廬參政,有官身,故而殷家門楣掛的是殷府兩個字。
霍檀先下了馬車,不去管站在門口的殷家管家,轉身把崔雲昭扶下馬車。
崔雲昭在地上站定,仰頭看了看那塊古樸的門楣,思索一番才對霍檀說:“這是外祖的筆墨。”
崔雲昭的外祖父是書法大家,一手行楷行雲流水,頗得文人墨客青睞來。
不說一字千金,卻也是一字難求,如今殷氏所留筆墨最多,家宅各處題字也都用的他老人家的墨寶。
她的聲音並不低,已經迎上來的老管家便笑了:“表小姐好眼力。”
這位老管家崔雲昭見過許多次,以前陪母親回殷氏時,這位老管家一直都很和氣,崔雲昭一直記得他。
“鄒管家,許久未見,你還硬朗。”
老管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