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籌集的銀子已經運出中都八天,應該快到江北縣了吧?”
在白蓮軒吃過早飯,老流便跟著謝玉竹一起回到了長風院。
現在每天這個時候,都是老流向她彙報長風樓的訊息。如果是緊急的情況,老流會立即送過來。
謝玉竹帶著老流進了書房,讓他坐下說。
“明日到江北縣,王爺已經收到通知,明早便去接應。”老流如實彙報著,如今婁山那邊來的訊息是緊要的,也是王府人人都關心的。
白嬤嬤雖然身體不好,但每天也是要知道王爺的訊息,才能安心的。
謝玉竹叮囑了老流,先向她彙報再和嬤嬤說。
她也是擔心嬤嬤年紀大了,如果是什麼不好的資訊就先不和嬤嬤說,免得傷身。
府裡的家務事都是交給白果和雲苓,而她主要負責幫助王爺維持與外界的聯絡和名聲。
在不知不覺間,謝玉竹似乎在中都結識了一些官員。
永興侯府,戶部尚書。侯府世子顧隨衣成了她的私人探子,戶部尚書對她感恩戴德。她明明不想捲入到朝堂中,卻在無形中步入旋渦的中心。
為了華欽風,為了王府,她不得不這麼做。
老流頓了頓,說:
“昨晚韓大人又送了一封信,是到江北縣衙的。”
“又是兩封信?”
老流按照她的吩咐,查到了上次韓建的信,並拆開檢視,裡面除了給太子的信,底下還藏著一封私人信件。
如謝玉竹所想,披著正當外殼,卻做著密謀私事。
老流點頭,表情嚴肅:“是,如王妃所說,我們中道在驛館攔截了信,拆開發現,信封裡裝著兩封信,一份是正常辦公信件,一份是給一個叫汪清明的人。”
老流臉上沒有笑容。若是沒有王妃的提醒或是建議,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些。
以往總以為長風樓已經很強大,強大到無所不知,只要想調查的,都能查明白,查到的也不會有錯,更不會有遺漏。
可王爺離開中都,王妃認真詢問,每次問的事,長風樓卻都不能給出答案。
如今老流也在深刻反思,過往的長風樓是不是管理的不好,自己更是經營不善,如果是王妃接管了長風樓,是不是更能發揮長風樓的作用,幫助到王爺和王府。
謝玉竹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次也是一樣寫個這個汪清明。”
每次都是這個汪清明,很明顯,這人很是重要,知道的內幕肯定也不少。
一定要活捉這個汪清明,定能套出不少事。
老流如實道:“是。汪清明是江北縣縣丞,在江北縣已有十幾年。信中談及此次押運官銀的路線還有人數,還說這次有中都大人暗中協助。”
謝玉竹抬頭看向老流:“雖然沒有直接說劫銀,但字裡行間分明都是在說要把這次的銀子劫下來,還有中都的大人物幫忙?”
這也是老流關注到的。
“信中沒有再多提及這位大人物,但,或許是……”
老流看了謝玉竹一眼,沒有說下去。
謝玉竹接過話:“文王?”
老流垂下眼眸,算是預設。
華欽風一直都期盼的兄弟情深,骨肉血親,怕是不能再幻想了。
文王華欽鳴若是做了此事,便是利用劫銀案斷了江北縣堤壩工程的銀子,這或許會牽連到太子。
但為了重傷太子而牽扯無辜百姓,就是不仁不義,毫無血性,卑鄙無恥。
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做華欽風的兄弟?
又怎麼值得華欽風的信任?
老流解釋道:“其實文王府內有個廚房幫工是長風樓流幫的家人,王爺不讓我們安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