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笑著點了點頭,把晚上發現的緩緩道來:“昨晚我過了清河,沿著密林和山壁到了婁山後崖,在懸崖中間的巖壁上,發現熒光蝶,四周皆是粗壯的藤蔓從半空中垂下來,撥開藤蔓,裡面竟然是一個山洞。沒有人,有十來個箱子,是官銀。”
華欽風眼睛一亮,激動道:“好啊,終於找到官銀了!”
張星河面露欣慰之色:“誰也想不到,官銀就在婁山裡,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婁山。”
朝陽接著道:“婁山正面向陽,植物茂盛,背面是懸崖峭壁,懸崖下是湍流的清河,誰也想不到在陡峭的巖壁之上會有一個山洞!”
華欽風有一絲不解:“婁山山頂雲霧繚繞,根本就看不到藤蔓,陡峭的巖壁上也不會無緣無故長出藤蔓來。”
張星河猜想:“早就有人在懸崖上動了手腳,藤蔓可以人為加上工具,釘在想要的位置上,山匪在接到官銀後,將官銀丟下懸崖,落入河中,沉入水下,而山匪事先在懸崖的固定位置做了藤蔓,到時跳下懸崖,只要抓住藤蔓再順勢爬到山洞中,就能消失地無影無蹤。”
朝陽聽後有些恍然大悟:“這就有可能解釋,山匪的蹤跡自婁山山頂便消失不見,除了跳崖還能去哪裡?”
華欽風眼眸一瞪,著急道:“我們把汪清明抓了,把官銀找出來!”
既然已經知道了官銀的下落,時不我待,現在就行動起來!
張星河猶豫了一下,解釋道:“王爺稍慢,汪清明還不能抓,我們沒有證據,只是猜測。而且汪清明一個人也做不到這些事,真正搶官銀的山匪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是誰。”
華欽風目露兇狠:“抓了汪清明不怕他不說。”
用刑逼供這樣的事,他是司空見慣,有的是法子讓人開口。
張星河憂慮的是:“若是他抵死不從或是什麼都不肯說,豈不是打草驚蛇?”
朝陽緩和道:“張大人說的是,王爺我們先不急,既然知道了官銀藏在何處,命人暗中保護,若有人從那個山洞搬運官銀出來,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們。也好趁此機會抓住他們。”
一拍桌子,華欽風心裡憋著氣:“知道了官銀的下落,也知道了汪清明不是個好東西,就這樣乾等著他出錯了?什麼都不做?”
華欽風如今肯聽勸,沒有衝動行事已經很難得。
心平氣和坐下一起商量,也是改變了很多。
張星河緩緩坐下,耐心道:“朝陽說的是一種方法,但王爺說的也沒有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華欽風抬頭,問:“張星河,你有什麼計謀?”
張星河的眼眸微顫。
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場面。
很快回神,淡淡道:“五日後中都會送來另一批官銀,如果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一無所獲,甚至開始起內訌。王爺,你說,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做些什麼?”
華欽風眉頭微鎖,低頭沉思片刻,反問道:
“難不成還想搶這批官銀?”
張星河平淡的嘴角漸漸勾起。
中都,皇宮。
謝玉竹好久沒有進宮給皇帝和皇后請安,即便華欽風不在中都,她也要經常來走動走動,保持該有的往來,維持關係。
平日在府裡,誰都能說上華欽風兩句,可華欽風離府,吩咐的每句話,他們都當是聖旨一樣照做。
這不,白果硬是要陪著進宮,而云苓在謝玉竹的堅持下,終於肯留在府裡照顧嬤嬤。
謝玉竹想,華欽風要是真生氣起來,一定是嚇人的。
忽然想到前幾日嬤嬤的身體,今日正好問一問白果。
“嬤嬤最近身體怎麼樣?咳嗽可好些?”
白果想了想,說:“睡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