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走出廂房,深深吸了幾口氣。
和韓建待在一個屋裡,連空氣都變得渾濁難聞。
萱兒跟隨她多年,一舉一動皆明白。
知道此刻皇貴妃的心情大概是不好的,於是便小心問道:
“娘娘,現在就回宮嗎?還是在寺院裡走一走,散散心?”
“時辰尚早,寺裡風景如畫,陪本宮走走。”皇貴妃微微仰頭,望著參天古樹,聽著梵音陣陣,心情頓時舒暢。
“是。”萱兒答道。
大慈寺外,華欽風正小心扶謝玉竹下馬。
謝玉竹是個學習能力很強又不服輸的人,雖然一開始害怕騎馬,掌握技巧後,便很快就學會了騎馬。
這也多虧了華欽風那日騎馬帶她飛奔在中都大街上,殺豬一樣的喊叫,震動了整條街道,甚是擾民。
事後回想,謝玉竹除了心驚膽戰,還有喉嚨乾啞了一天,更甚的是丟了臉面。
為此,華欽風被罰睡了兩晚的客房。
但也因此,謝玉竹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騎馬,一雪前恥。
今日,謝玉竹便是自己騎馬來到大慈寺,不過馬太高,她的身子嬌小,還需有人幫她上馬。
“王爺今日興致頗高,下了朝便陪我到大慈寺尋花找草。可是朝中有什麼趣事發生?”
華欽風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神秘兮兮道:“朝中能有什麼事。有事也不是我能管的。大慈寺今日熱鬧的很,我是來看熱鬧的。”
謝玉竹好奇地問:“大慈寺清修之地,何來的熱鬧?”
身後的雲苓答道:“皇貴妃娘娘禮佛,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大慈寺親自燒香拜佛,為饒國百姓祈福,為陛下安康祝禱。”
謝玉竹覺得驚奇,又十分疑惑,這不相當於中央大佬出席,身邊不知要帶多少個保鏢,眾星拱月。
“皇貴妃娘娘來?那不是排場巨大,眾星拱月?父王放心娘娘每月都出宮?”
雲苓見無人答話,便繼續解釋:“陛下特准。皇貴妃娘娘穿著便衣出宮,身邊只有幾個護衛宮女,百姓們不知道,宮裡也沒幾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敢傳出去。”
原來是微服出宮。
謝玉竹明白了。
華欽風對雲苓刮目相看:“雲苓知道的倒是比長風院查到的還清楚,你在福安宮當過差事?”
雲苓點頭:“是,曾經在福安宮伺候過一段時間,只在殿外伺候,皇貴妃娘娘近身的都是用慣的老人。”
謝玉竹小八卦的心思冒出尖尖頭,笑著問:“皇貴妃真的清心寡慾,天天吃齋唸佛?”
雲苓很是認真地說:“皇貴妃不是在後殿看佛經,就是在紫荊苑看花。娘娘也喜歡種花草。”
雲苓的口氣很確定,似乎為此特意觀察過皇貴妃。
連雲苓都這麼說,謝玉竹心中瞬時泛起一抹淡淡的憂傷。
“這樣的人不敢想象她……”
做壞事。
佛面蛇心。
可悲可嘆可恨。
謝玉竹收了嘴,側頭問華欽風:“王爺,你說的熱鬧另有其人吧?”
華欽風來了精神:“你不是讓我監視著韓府的一舉一動?韓建下了朝回府換了身便裝,獨自來了大慈寺。瞧他小心翼翼,又面色緊張,定是來見什麼重要的人,說不定就是來接頭的!”
謝玉竹點頭鼓勵道:“王爺身體力行,把監視任務融入到生活中,實在佩服。”
自信滿滿:“既答應了你,便要做到最好。”
“王爺請便,我和雲苓在花葉境等著王爺。”
華欽風帶著朝陽準備要走,想起什麼,又折回頭,對謝玉竹說:“有事記得吹哨,附近都有暗衛跟著,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