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醫術哪裡需要我來教,或許我還得向王妃請教。”齊珍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微低下頭,謙遜地說。
謝玉竹搖了搖頭,十分欽佩他的醫術。
普通大夫都不能醫治的心疾,經過他的診治,太傅恢復的很好。
她是親眼所見太傅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氣的樣子,而後再見到時,已經是目光有神,面色有光。
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在人才濟濟的宮裡能當上御醫,定是有過人的才能。
“你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宮中當御醫,肯定是從小就學習醫術,且比一般人有學醫的天分。你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而我卻從沒真正給人看過病,就算看再多的醫書也是紙上談兵。”
齊珍意外地抬起頭,沒想到謝玉竹那麼瞭解自己。
“齊家祖上世代行醫,三代御醫,到我這一代,醫術最不濟,倒是給祖上蒙羞。”他更是慚愧。
也為自己的膽小懦弱而羞愧。
謝玉竹打趣道:“這樣說來,倒是被風王府給連累了。”
忙搖頭擺手,神色慌張:“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自己膽小怕事,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職,是我太計較功名利祿,若沒有王爺,或許我不敢出宮,耽誤了太傅的病情,才是罪過。”
事後,他是十分感激風王的,若不是華欽風強行帶他出宮,後果不堪設想。
他或許會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後來在金階殿上又看到了謝玉竹不畏強權,只為求一個公平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這些年,他仕途平坦,小心謹慎在宮中做事,只為保全御醫的身份,卻忘了齊家的家訓,是治病救人。
謝玉竹見他低頭思過,想著緩解一下情緒,起身說:“你不是要看醫書?我帶你到書房去。”
他抬起頭,眼中瞬間發光:“多謝王妃!”
謝玉竹笑了笑,果然是世代醫家。
本該在練武場練武的華欽風,興致勃勃地回到長風院,卻見謝玉竹正和齊珍在廳裡有說有笑的。
臉色頓時難看:“齊珍?他怎麼來了?”
“王爺。”雲苓出門正好碰上,喚了一聲。
“雲苓,齊珍來找謝玉竹做什麼?來王府也應該找我這個王爺,單獨找女眷是什麼意思?”華欽風黑著臉,壓抑著跑去揍齊珍的衝動,先問雲苓。
受到謝玉竹的影響,做事不能衝動。
雲苓如實說:“齊醫官是來拜見王爺和王妃的,王妃見您在練武場練武,就沒叫人打擾您。”
“沒什麼事,有什麼好拜見的?”原來是謝玉竹要和他單獨聊,華欽風一聽臉色更是染上一層寒霜,見倆人走向書房,更是不開心,“怎麼還進書房了?”
雲苓疑惑他為何生氣,問道:“王妃正在向齊醫官請教醫術的事。王爺是來找王妃的嗎?”
華欽風收斂了一下脾氣:“本想叫她一起來練武場鍛鍊身體,沒想到齊珍來了。你怎麼出來了?”
“王妃讓我準備些糕點,大概是有很多問題要請教齊醫官。”雲苓試探性地問,“王爺要進去嗎?”
還準備糕點?
是要聊上半天嗎?
華欽風冷冷道:“等下再來。”
“等下再來是什麼意思?”
雲苓望著他憤憤離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練武場上的朝陽見華欽風隻身一人回來,追問著:
“王爺不是去請王妃,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不見王妃?”
“朝陽,拿匕首來!”華欽風只伸出手。
“好端端的要什麼匕首。”朝陽說著,還是把腰間的匕首解下遞給他。
“幫我把鬍子剃了!”一雙黑色的眸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