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回中都,下官忙於事務,一直未來拜見。昨日祖父突發心疾,幸得王爺王妃出手相助,張府上下感激萬分。”
“太傅的事是我們應該做的,張大人日理萬機,忙到我的婚宴也沒空來?”
謝玉竹坐在華欽風身邊的椅子上,聽到他不同以往的說話口氣,吃驚地看了他幾眼。
“那日恰巧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第二日下官也派人補送上了賀禮。”張星河低眉垂眼,恭敬卻不卑微。
“張星河,三年不見,與我說話也要這麼生分嗎?”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
“禮不可廢,尊卑不可亂,中都不是西陲,下官不敢造次。”張星河依舊不改神色。
“回中都,人人都變了樣子,聽說你還在父王身邊做了一年的貼身侍衛,深得父王信任,後被調至刑部,一年就做到了侍郎的位置。張星河,你厲害呀,想從軍就從軍,想執筆就執筆,你到底想做什麼,又把我們當什麼了?”華欽風站了起來,聲音激動響亮。
謝玉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先不出聲,而是拉了一下他的手,又輕輕拍了拍。
華欽風怒氣未消,看到謝玉竹平靜的臉龐,忽然間心也跟著靜了下來,坐回椅子上。
張星河眼睛餘光瞥到剛才一幕,眼神微動。
低下眼眸:“王爺知道,下官心中想做的事一直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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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欽風:“那麼多年了,你還不能放下?”
張星河:“王爺信了,可下官未信。”
謝玉竹:這是什麼情況?好像很有故事。
有些好奇,想知道,又怕麻煩,又不想知道。
張星河連坐都沒坐,便再次行禮:“下官還要上值,便不叨擾王爺王妃。”
華欽風狠狠一句:“以後沒事就別來王府。”
“下官定當遵從。”又是一禮。
雲苓端著茶水,與張星河擦肩而過。倆人眼神相交的一剎那,似乎都詫異了一下,不約而同收回視線。
謝玉竹嘆口氣,華欽風這是又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啊,忙追出去。
“張大人請留步。”
張星河聞聲止步,行禮:“王妃。”
謝玉竹解釋道:“我雖不知張大人和王爺的過往,但聽剛才的談話,大概能猜到你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熟悉王爺的人都知道,王爺性格直爽,說話不會迂迴,心裡想什麼嘴上便說什麼。他越是生氣,越是在意。”
“王妃不必解釋,下官明白。王妃會醫術的事張府不會有人傳出一個字。”
謝玉竹驚愕,手託下巴思索,嘴裡念道:“王爺身邊的人好像都很聰明,還不是一般的聰明,怎麼偏偏就他……”
張星河微微抬眸:“王爺剛才那番話,不是在信任的人面前絕不會說,王妃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得到王爺的信任,想來是有緣由的。下官本有些疑惑,此刻忽然有些明白。”
“明白什麼?”
“王妃和王爺是一樣的人。”
送走了張星河,謝玉竹慢慢走回大廳,華欽風還坐在原位沒有離開。
謝玉竹問道:“張大人是王爺的好朋友?”
華欽風濃眉一挑:“張星河說的?”
好奇道:“他沒否認。張大人能文能武,王爺是怎麼與他成為好朋友的?”
拍案而起:“誰和張星河那種勢利眼是好朋友?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
“勢利眼?張大人看著很正直……”謝玉竹抬頭想再問些什麼,卻已經看不見華欽風的身影。
:()長風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