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男女同志都感覺心中好受多了。
至少被罵的不單是自己,也不是單一的一個群體,而是大家一起捱罵。
一箇中年婦女說道:“我也沒辦法,我小孩才五歲呢,需要有人照顧。”
有個男人附和道:“誰不是呢,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吃喝就靠我一個人......”
“現在講這些?難道過去幫忙的人全都是孤兒嗎?!”王繁繁右手劃過周圍的男女老少,這才發現聚集在這的人數已經多達上百。
“就你們有家人,別人難道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孤兒嗎?他們又是誰的父親,誰的女兒呢?他們就該死嗎?”
“英雄不是生來無畏,只是他們選擇勇敢!”
王繁繁的話振聾發聵,許多人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男學生弱弱的說道:“可是去的人已經很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王繁繁反問道:“那萬一差的就你一個呢?如果戰爭時期每個人的想法都像你一樣,那我們的國家早就被侵略者統治了!”
就在這時,鄧月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王繁繁的胳膊,神色焦急地催促道:“別再糾結這些沒用的了,趕緊走,時間緊迫得很!”
“走?走哪兒去?” 王繁繁用力一甩,掙脫了鄧月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去幫忙!”
“幫忙......?” 鄧月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王繁繁,“你是不是瘋了?不管事情成敗與否,現在都已經接近尾聲了,你現在過去純粹就是去送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過去來不及,那我就在這兒盡一份力!”
王繁繁目光堅定地環顧四周,最後徑直走到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面前,伸出手掌,斬釘截鐵地說道:“給我!”
那肌肉男像是被王繁繁的氣勢震懾住了,老老實實把手裡的鐵棍遞給了她。
王繁繁接過鐵棍,朝著剛才打鐵花用的火爐大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迅速地脫衣服,最後身上僅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
她把自己的上衣外套一圈又一圈地纏在鐵棍上,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將纏著衣服的鐵棍一端,緩緩伸進火爐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
“轟!”
炙熱的火苗像是被點燃的猛獸,“噌” 地一下躥起,瞬間將衣服吞噬。
王繁繁雙臂一用力,將這把熊熊燃燒、仿若能永夜燃燒的炬火,高舉過頭頂,大聲呼喊:“我只曉得一句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鄧月焦急走到王繁繁父女身邊,試圖透過他們去勸說一下王繁繁:“她瘋了,在這裡就只是等死,趕緊叫她回來......你們?”
王繁繁的父親,這位年過五十,平日裡見誰都笑臉相迎的中年老人,此刻已然赤著上身。
他在路邊隨手撿起一根木棍,有樣學樣,仔細地把自己的衣服一圈圈纏在木棍上。
老人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感慨之色,說道:“我以前啊,總覺得沒個兒子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現在我才明白,是我錯了。我閨女可比不少大老爺們都要有擔當!”
..........
“還有多遠?”
“大概四公里吧。”
周圍的火光愈發黯淡,手中火炬的燃料也幾乎見底,起銀鴻目露絕望之色:“來不及,撐不到了......”
“那怎麼辦?”楊柔神色焦急,她此刻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又要死了,而是在想:如果這次失敗,那剛才那些人不是都白死了嗎?
“我不知道......”
起銀鴻只能搖頭苦笑,他還是太弱了,平時只需要考慮如何送死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