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說的就是老酒廠那口井嗎?”楊興雲吃著飯,也不忘補充一句。
“就是那口井。”楊先生說道,“從我出生,那口井就是蓋著的,其實,你爺爺出生的時候,那口井就是蓋著的了。”
“還是我爺爺告訴我那口井被蓋著的原因,當年,這裡只是一個小村莊,還沒有那麼多房子,也沒有那麼多人集中居住在這裡。”
“賊寇掃蕩的時候,大家就想了一個法子,那女人們藏在了井中。”
“可是,當時發生了意外,賊寇把村裡所有的男人都抓走了,說是修建什麼工事,男人們去了,日子當然也不好過。”
“但是他們更擔心井下的女人們,因為裡面根本就沒有食物,女人們不能在下面待太長的時間,而且井很深,她們也不能自己上來。”
“那時候,賊寇不把老百姓當人,不僅僅是成年男子,就是七八歲大大的娃娃也全部抓走了,他們說七八歲的娃娃也能有勞動力。”
說到這裡,楊先生嘆了一口氣:“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不知道那個年代所經歷的痛苦和磨難。”
“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楊先生突然收回了話題,“七八歲的娃娃都被抓走了,也就是說,村裡懂點事的都走了。”
“男人們被抓去了,但是心裡還是非常惦記井下的女人們的,那裡面,有他們的姐妹和妻子,還有他們的女兒。”
“有人試圖逃跑,被抓了回來,打了個半死,也不給飯吃,身上化膿了也沒人管,照樣幹活,不然就是一頓打。”
“但是男人們還是沒有放棄過逃跑的念頭,他們一有機會就商量著怎麼逃跑,後來,覺得大家一起逃跑太難了,就商量著讓一個人逃出去。”
“他們知道,他們每耽誤一天,井下的女人就多一分危險,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中的一個人還是在第十天才找到機會逃出去。”
“至於他逃出去以後看到了什麼,我爺爺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在那裡呆了半年之後,一起被抓去的上百個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事情做完了,他們也回來了。”
“我爺爺說,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口井已經被一大塊木板壓住了,木板上還堆放了大大小小的石頭,把木板壓得死死的,好像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一般。”
“在水井的旁邊,有一具風乾了的屍骨,從衣服上看,就是當初他們想辦法讓他跑出來的那個人。”
“他的姿勢非常奇怪,雙腳跪在地上,面朝水井的方向,雙手合十,彷彿是在懺悔。”
“我爺爺還說,在大木板上壓著的石頭上,還能看到很多血跡。”
楊先生說著過去的事情,連碗筷都沒有動。
大家聽著,心情也有些沉重。
“不對啊!”楊光突然說道,“經過半年的風吹雨打,石頭上的血跡怕是早就看不見了吧!”
楊光的質疑,楊先生並沒有生氣,他解釋道:“我爺爺說,當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石頭上面的血,但是大家都知道,井下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因為井下有那個男人的妻子和他十歲的女兒,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女兒就是他們的寶貝疙瘩,所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狠心把井給封了。”
“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會看著男人曝屍荒野,所以就把男人埋了,但是,那個地方就成了禁地,誰也不敢靠近。”
“也是過了很久,有一天,上面的一塊石頭掉了下來,因為擔心有事情發生,大家就商量著把石頭放回去。”
“當他們撿起石頭的時候,才發現石頭下面的顏色和上面不一樣,也有膽大的稍微靠近去觀察,發現木板上有一些顏色的確是不一樣。”
“這些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