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用來感受他的流向。
總是在影子裡找阿瑾,在過去緬懷,都是最真真切切的想念,想念阿瑾在鹿月身邊的分分秒秒。
她的重生沒能改變顧瑾懷的命運,真像是應驗了舒瑜從前咒罵了顧瑾懷不知多少遍的短命鬼。
多年前的真相被揭開,上一世和這一世顧墨辰都鉚足了勁要讓顧瑾懷身敗名裂,鹿月得知全貌才更心痛,她曾經也因為外界的傳言而避他如蛇蠍。血肉模糊的過去顧瑾懷不願提起,而鹿月也嚴重低估了他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舒瑜生下顧瑾懷,卻並不愛他,咒罵聲不絕於耳,他的乖巧順從無濟於事。舒瑜自殺後獨留他面對現實和生活,被孤兒院的孩子欺負,被顧墨辰和他父母折磨,被林紹祥磋磨銳氣,被世人誤解折辱……
潦草幾句概括的是他與虎謀皮的前半生。
對童話裡的公主一見鍾情,顧瑾懷也會自卑和窘迫, 被許正廷拉回正軌,學著去做一個好人,學著留心世界,觀察生活,學著寫信和愛人……
他一生最柔軟的角落是愛上鹿月才被髮掘的,從前他無心周邊是混沌還是深淵,直到穿透他世界的光點變得透明才呈現出月亮的形狀。
他非但不責怪被打擾,反倒渴望這束光的救贖。
鹿月佯裝顧瑾懷還在,自欺欺人的過了一個月。
“阿瑾,晚安。我們夢裡見。”
“阿瑾,耶耶被我照顧的很好,它和我都很想你。”
“老公,今天我們還吃糖醋小排,醋好像放多了,眼淚都出來了。”
“阿瑾,送你的圍巾我戴著好看嗎?對了,還要試試這毛衣合不合身…”
“老公,今天破天荒出現彩虹了,好漂亮啊,要是你陪我一起看就更好啦。”
“阿瑾,今天的陽光真的很溫暖,你再陪我曬一會兒。”
“老公你不在哈哈(很久之前出現過的小熊)現在可是我的新寵嘍,要是回來可不許把它偷偷拿走。”
“阿瑾,見到我的爸爸媽媽了嗎?他們也會給你很多愛的,你陪著他們我也放心。”
…………
一個月後,鹿月一身紅裙,黑髮鬆散垂落,天生的冷白皮,未施粉黛,除了那抹鮮紅的唇色,眉宇間的冷寂染上幾分死氣,丹鳳眼裡再盛不滿笑意,竟有幾分像索命的厲鬼。
外搭一件純黑風衣,攏了攏耳際的頭髮,剛好攏住那一身紅,像是默哀。
先默哀,再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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