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一首《臨江仙》在臨江閣掀起浪濤,比之滄瀾江的浪潮還要來的震撼人心。
水仙郡的文壇大家,被這首臨江仙震撼的失了方寸,對裴禮推崇備至,險些就要奉為圭臬。
如此境況,裴禮著實未曾想到。
畢竟今夜的臨江閣,水仙郡的大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不僅黑道首領,各大世家,就連郡守都在。
可今夜的光芒似乎都聚焦在了他的頭上。
裴禮明確表明,這臨江仙非他原創。
然而,無濟於事。
“裴小友這一詞《臨江仙》,氣勢磅礴,飽經風霜,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要傳頌大虞,裴小友勢必要名聲大噪啊。”
有好幾位頭髮花白的大儒,端著酒杯過來敬酒。
裴禮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雛了,自然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知道別人敬酒要站起來。
他端起酒杯,解釋道:“諸位先生誤會了,這《臨江仙》真不是在下原創。”
“小友還是謙虛啊。”
“既然小友一再強調不是原創,那敢問這《臨江仙》是何人所作?”
裴禮說道:“那人名為楊慎。”
“楊慎?我大虞朝有如此大才,怎麼從未有過耳聞?”
“他不是大虞朝人。”
“那是?”
“大明朝。”
“大明朝?”
一眾大儒直接懵了,只因這個朝代從未有過耳聞。
莫不是大虞之前的王朝?
只是,大虞已經立國一千餘年,那楊慎應當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如此長的時間,為何這般氣勢磅礴的《臨江仙》,卻是第一次驚現世間?
奇了怪哉。
裴禮送走幾位大儒,剛坐下,又有一群人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竟是白虎堂堂主,李虎。
“沒想到閣下不僅武道天賦驚人,就連詩才也是如此恐怖。”
李虎面色略顯拘謹,畢竟他可是險些死在裴禮劍下的人。
裴禮略微抬頭,提醒道:“那是詞。”
“呃……”
李虎一愣,一臉尷尬。
“李堂主還是莫要將心思用在我身上了。”
裴禮說道:“只要你莫來招惹我,咱們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好!”
李虎應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
怎料,
裴禮的聲音再度響起。
“還望李堂主此後對待百姓莫要竭澤而漁。”
李虎微頓,似乎聽出了些言外之意。
他轉頭問道:“你要走了?”
裴禮喝了口酒,並未回應。
“明白了。”
李虎點了點頭便是離去。
“唉。
裴禮輕嘆一聲,覺得此舉甚是滑稽可笑,不過卻也是那般的無可奈何。
水仙郡朝廷與黑道相互勾結,老百姓只能乖乖掏錢。
裴禮儘管看得到人間疾苦,可卻沒有拯救蒼生的能力。
黑道也只是朝廷一把割韭菜的鐮刀,這把鐮刀沒了,還會有新的鐮刀。
真正出了問題的,是握著鐮刀的人。
裴禮坐於宴席不起眼的角落,天眼通打量著宴會中的人。
不僅魍魎馮青來了,魑魅也來了。
謝家所在。
一名羽扇綸巾的儒衫男子,看著窗外自飲自酌。
這人便就是謝家世子,謝瀟涵。
而在其身後,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