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鎮雄重重拍了拍殷夢澤的肩頭,“你名下的股份我會收回。
房產按理說都應該收回來的,如果你能保證不被杜家吞了,給你留一套……你也是男人,我想你應該能理解。”
話裡未盡之意,殷夢澤聽在耳朵裡,恍若大耳刮子扇在臉上。
這麼多年,他現有的房產和車都是家裡買的……後悔不迭,他腦子也秀逗 了嗎?
沒把事情做太絕,端看殷夢澤能折騰到那種程度。
殷夢澤回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上午天上,下午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呵呵,原來小丑是他自己!
劉欣悅走進總裁辦,快步過去,從背後雙手環抱殷夢澤的腰,小臉在寬闊的後背上親暱地蹭了蹭。
“恭喜阿澤!”
往常,劉欣悅嗲聲嗲氣撒嬌,殷夢澤不由自主就丟盔棄甲,放下身段為她傾盡所有,只為她一個人溫柔,此刻,卻像無數大耳刮子,啪啪啪扇在他臉上。
他都收拾好東西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恭喜他,是多不關心自己,才看不到自己現在處境很尷尬?
“唉,你呀,這些年,錢都花在杜雪琴和她的私生女身上了。”
父親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那聲很低,很無奈的謂嘆,此刻就像無數鈍刀子一下一下戳在他心上。
心裡突然間非常抗拒,大手粗魯地扒開劉欣悅的手,一把推開。
劉欣悅像只無骨的軟體蟲,啪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嚶嚶嚶,阿澤,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嚶嚶嚶,我要告訴琴姨……”
“夠了,我沒時間和你玩兒這些小把戲,你愛告誰就去告吧。”
殷夢澤冷冰冰打斷,劉欣悅若泥塑木雕般傻愣愣的垂泫欲滴,幾顆晶瑩的淚珠掛在長長的假睫毛上,楚楚可憐,看著殷夢澤。
阿澤怎麼回事?
脾氣這麼大,他發現什麼了?
不可能,這麼多年,即使有人向他告密,殷夢澤這個蠢貨一直都很相信她,絕對不可能翻車……
劉欣悅心裡千帆過境,一會兒功夫就想了很多種可能,又都一一否定。
殷夢澤第一次沒有理會劉欣悅耍脾氣,任由她在地上坐著梨花帶雨,陰沉著臉恍如暗夜的沼澤,陰暗又深不可測。
抱起剩下的箱子就走,像行走的冰雕渾身寒氣森森,辦公室裡的人看見殷夢澤都不約而同加快腳步躲著走,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劉欣悅傻眼了,也不嚶嚶嚶了,沒人拉她自己也能站起來。
小臉兒陰沉又扭曲,怒火中燒,似要把所有不滿都凝聚在目光中,狠狠地瞪向殷夢澤消失在走廊裡的背影。
小手攥緊,銀牙咬得咯咯響,高跟鞋在地板上跺得哆哆響。
“好,很好!
你敢給我甩臉子,讓你做殷家繼承人,你還真把自己當繼承人了哈,哼,不過是個冒牌兒貨。
殷夢澤,你要是不回來給我道歉,給我買我看上的高定包包,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到時候別怪我揭你老底,哼,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得意……”
劉欣悅恨恨的白眼仁兒,配上她扭曲猙獰的五官,過來總裁辦的秘書,嚇得拔腿就跑。
劉欣悅在總裁辦等了10分鐘,手機上沒有任何殷夢澤的資訊。
30分鐘,還是沒有!
殷夢澤,你是不是好日子過膩歪了?
要不是我媽媽抱你回來,會有你當繼承人的份兒?
哼,要是我是個男的,哪兒還有你的鳥事?
……
劉欣悅在總裁辦從最開始的篤定,到一個小時後,還是沒有殷夢澤的任何資訊,才坐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