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垂著頭不說話,但是卻攥緊了拳頭。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三柱氣得伸出雙手,忿恨的捶在三柱後背,肩上,甚至後腦勺上。
她不甘啊,
養得好好的兒子卻被外來的一頭糟瘟的豬給拱了。
她氣啊!
“娘,能不能別打了!”三柱被打得急眼了,轉身,氣惱的揮雙手攔下了自家老孃雨點般的拳頭。
三柱娘見打不動了,才雙手捂上臉,抱頭大哭:
“兒啊,你好好的,什麼樣的黃花大閨女找不到,卻找了一個大你十幾歲的爛女人上炕,你你……要氣死我啊!”
一想到姜嬸子和許多男人在一起過,而兒子又是童子身,曾經黃花大夥子,就給白白糟賤了!
想了想,就慪得慌。
十幾歲啊,
這可惡的姜嬸子怎麼就下得去口啊!
天殺的啊!
“娘!”三柱紅著眼眶,抬起了蓄滿了淚的眼睛,小聲的看著已經被打得快認不出來樣子的娘,他抬手抹了一把眼,轉過頭:“別問了。”
“我就是要問,什麼時候的事兒,什麼時候的事啊!”哭完,三柱娘雙手再次伸出來,一把扯上了三柱的胳膊,左右搖晃著問。
她辛辛苦苦養了二十來年的小夥子,
好好的就被人啃了。
她恨死那個可惡的娘兒們,怪不得,當自己掏錢的時候,姜素華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是可以幫她兒子啊!
她怎麼就一點沒瞧出來呢。
三柱被老孃拽著胳膊,晃來晃去,晃得他天靈蓋都跟著晃悠起來,眼前還有點暈,還有重影出現,他不得不拽回胳膊,推開老孃,煩燥的道:
“就是那麼一回事,早晚得經歷,不是嗎!”
他起身想要出去,又想起蔣大廣播的事情,他又坐回炕頭,沉著一雙眸子,盯著他娘,問:
“蔣大屁……蔣大廣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今天,他是打了蔣大廣播,而蔣大廣播一直沒有還手,他當時看著蔣大廣播的慘樣,心裡就別虛的。
但,為了面子和名聲,他還是不得不跟著車走了一趟縣醫院,聽到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他才回來,他不想成為謀殺親生母親的逆子,在村裡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兒。
三柱娘一時的叫囂給怔住了,她訥訥的張了張嘴,然後又垂下頭,再抬頭來時,滿臉都是恨,那雙眼睛彷彿淬了毒,陰沉沉的,看著人都瘮得慌。
三柱看著老孃可怕的模樣,屁股向後挪了挪,
他孃的樣子老嚇人了。
嚥了口唾沫,三柱已經站起了身:“娘,你這……”
他得跟他娘保持距離,省得誤傷了自己。
那個蔣大廣播已經被他打進了醫院,這個娘,他攥緊拳頭,還是又後退了一步,緊張的盯著老孃。
“你爹那個老不死的,一會兒惦記著石寡婦。”
“幾句好聽的話就讓石寡婦對他死心塌地,一輩子都嫁在了你爹在家的村子。”
“石寡婦以為你爹稀罕她,呵呵,沒想到你爹一轉眼,就能蔣大屁股生了一個孩子。”
“我那時候不知道。”
“沒想到你爹膽子還賊大,還能把你給我抱到這裡來。”說著的同時,三柱孃的牙齒咬得咯嘣嘣響。
她恨三柱爹,朝三暮四,處處留情。
讓自己獨自撫養三柱,雖然給了一些情,但也是守活寡的日子。
聽完了自家老孃聲情並茂的講述,同時還有點漏風的字,三柱開始悶不作聲,後來抬起頭,看了眼老孃,只是嘆了口氣。
沒法子,
以後,村裡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