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鼎鳴嘯一聲,那汲取人道氣運的速度剎那之間減緩,李觀一忽然感覺眉心隱隱刺痛。嗯?暗算?
不是!
李觀一緩緩抬眸,發現了不對。
在他的眼中,這個自有西南風格的王府忽然變了模樣,一股森然煞氣籠罩其中,而整個西南王府的核心之處,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森然金鐵之氣蘊藏。
那森然之氣本來似在沉睡著,可是李觀一身負征討四方的浩蕩氣魄,進入了這一股森然之氣的領域之內,就如同一個區域內出現了兩頭猛虎,剎那之間就把這一股沉睡著的兵戈之氣激得甦醒。
本來沉睡的煞氣匯聚。
如同有一把無雙神兵,死死抵著李觀一的眉心,刺激得他血脈激盪,彷彿重新墜入無邊戰場之上,耳畔龍吟虎嘯大作。只是李觀一此刻,也已不是初出茅廬。
立刻就從這種強烈的兵家煞氣之中掙脫出來。
這存在似乎感知到了李觀一征伐四方的兵戈煞氣,然後受到了這一股煞氣的影響,似乎化作了一把說說不出模樣的神兵,和李觀一針鋒相對。李觀一腳步頓住。
這是?!!
他看著西南王府,微微皺眉。
西南諸部族首領之一,泰伯雍注意到李觀一等人,道:「王上,這些人是」
段擎宇皺眉,道:「木泰鴻稟報的時候,聲音太大,訊息傳出,為了防止事情傳得太開,便暫且將他們帶了來。」
木泰鴻道:「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些個掌櫃小二,都是咱們西南之人,往日也曾經見過,可是這個喝酒的中原人,卻是個生面孔!」「哪裡有一箇中原遊商剛剛來到我西南,我國之寶就丟失的道理!」
段擎宇聞言怒道:「你是說,這位小兄弟和我喝酒的時候,還能分出身來去把這二十四顆國寶明珠,在重重保護之下帶走是嗎?!「這樣荒謬的事情,自是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木泰鴻面不改色,道:「他是不可能,但是他豈會是一個人來這裡,或許還有其他同夥,或許就是這個人來和王上喝酒拖延時間,讓他的同夥趁機會偷取明珠呢!」
木泰鴻強詞奪理,偏這強詞奪理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李觀一當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此刻心裡卻忽然咯噔一下。
壞了,這明珠都是國寶。
那一定很值錢。
不會被南宮給摸了回來吧?!臥槽?
南宮,你的福緣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發作啊。
一番爭論,因為事關於國寶明珠,大部分的西南諸部城主都同意先將李觀一等人看管起來,至少防止訊息的外漏,卻又沒有把他們下獄,只是在這西南王府找了些屋子,單獨看管。
段擎宇生性豪邁,西南之地,風俗和中原不同。
沒有中原親王的那種傲氣,只是微微一拱手,道:「此事事關重大,又有我等疏漏,只能讓諸位暫且在此休息,等到事情查明真相,自是有銀兩奉上。」眾人自是不會說什麼,皆一一答應下來。
李觀一去了被看管之處,外面有數名披堅執銳的武者看守,屋子裡雖然不甚豪華,但是也算是應有盡有,隨意盤膝而坐,青銅鼎內,氣運流轉。進入到這西南王府,西南疆域諸部族之主皆在。
氣運如浪潮,就往九州鼎內部湧動。
伴隨著這個過程,第三個九分之一部分的鼎身緩緩亮起金色流光,而那種李觀一感應當中的兵戈煞氣,也是越發清晰起來了。李觀一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虛空之中,煞氣流轉。
伴隨著青銅鼎當中積蓄的西南氣運逐漸增加。這一股特殊的兵家煞氣,也越發地鎖定了自己。李觀一微微抬眸:「這是」
西南各部族的族長爭吵不休,都在爭論二十四顆明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