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微微抬起,嘴角挑了下!
「不過,那是你們,我家主公就不是這樣子了!」
破軍的嘴角微微勾起,從容不迫,有一種炫耀的感覺,卻又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和其他人說,所以只好很遺憾得低下頭,自己品評了。
遺憾的事情是,你們竟然沒有這樣的大好機會,聽我為你們講述我主公三十七個優點和長處,以及那一本新寫下的《論吾主為何是最強的白虎大宗》的論述策論。
實在是,太遺憾了!
真想把這本書燒錄個千萬份,江南十八州人手三本。
一本用來翻閱,一本用來贈友,一本用來供奉。
破軍微微抬眸,遺憾不已。
他已促成了突厥和應國之聯姻,引導了二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鬥,尤其是姜永珍離開之後,這兩位之間的爭鬥漸漸有些劇烈起來。
但是,並不是直接的爭鬥。
那是愚蠢之事。
姜遠按照破軍的建議,開始塑造愛父愛母,憂心於天下的名聲,且結交名士,尊重謙虛,遠離女色金銀,生活簡樸,爭鬥的從不該是勢力,而是名聲。
破軍和這應國的丞相,尚書郎之間多有明爭暗鬥。
但是丞相只當做這樣的敵意是因為他們兩人針對七王。
未曾更進一步去想。
破軍在應國的戰略基本已經完成了,雖然自己還處於一定危險之後,可是抬起頭看著遠處,卻還是擔憂,道: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應國波濤已至於此。主公啊,主公,你那裡,可還安全?」
「恨不能此刻身在主公身邊!」
「為主公,排憂解難!」
……………………
中州學子變化,應國國內的波濤,此刻還牽連不到中州,姜永珍每日裡只是和學子宴飲,要不然就是釣魚喝酒,宴飲至酣暢的時候,會自己彈琵琶,歌而和之。
聲音蒼茫嘹亮,有豪雄氣魄。
而陳國陳鼎業則是和學子談論學問,他當年就是以讀書極多,極深而明傳於四方,確確實實可以折服許多的學子,讓他們的心中多有尊崇。
陳鼎業私下裡卻對司禮太監道:
「學子天真稚嫩,口中道德仁義,卻還說不過我這樣一個孤家寡人,他們只是懂得這些東西,卻不能遵守,我論道高於他們,可我自己只把這所謂的仁義道德,當做一種兵器。」
「可見除去蠱惑人心,儒家也沒有什麼用。」
「兵家法家縱橫一脈,才是治世之才。」
不同一方都有自己的抉擇,這一日瑤光和司命老爺子一起去釣魚,李觀一如往常那樣,拜訪了王通夫子之後,又和謀士團說了兩句,前往長風樓中。
他有習慣,每過一個月都會去長風樓裡,看這個月天下各處的變化,在鎮北城的時候是這樣,在江南十八州的時候是這樣,在公孫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這個習慣和文靈均他們說了之後。
文靈均呆了好一會兒,斟酌言辭,溫和地道:
「主公有大運氣。」
文鶴先生卻悠哉悠哉地道:「主公這習慣,完全就是被慣出來的,情報傳遞本來就是很難的事情,兵法裡都有專門的【用間】篇,可見其重要。」
「您真的是被慣壞了才沒有發現吧?」
「您去了哪裡,都能找到長風樓,亂世麒麟所在之處,必有長風樓等待,這習以為常的事情,本身就是最為不合理的事情!」
「這長風樓又不是路邊的雜草,可以自己長出來,想要立足在不同的地方,傳遞情報,蒐集人員,可不是張張嘴說說話就能做到的事情。」
「主公您最好考慮一下,要好好感謝且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