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數量雖然不如中州那麼密集,但是應國的疆域足夠大,人數也多。
應國文武百官之間的爭鬥也極為激烈,各方的豪族大家,都在聚攏百姓。
這些人,平日裡雖然卑躬屈膝,但是聽到傳言,總也有些人願意試試看擺脫這樣的生活,僕從的兒子永遠是僕從,侍女的女兒也永遠只是侍女。
他們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是卻也不甘心自己的孩子仍舊跪下磕頭去給人端茶倒水伺候。
父母為子女考慮的,大多不願意孩子繼續吃自己的苦頭。
自己這輩子,忍了就忍了,可孩子不能還這樣。
這一路行來,麒麟軍匯聚了許多流民百姓。
才到了九月份,麒麟軍已聚攏十萬流民,浩浩蕩蕩過去的時候,應國的村鎮城池都有些震動。
九月末,天已轉涼了,麒麟軍提前準備了布匹,給百姓更換厚實的衣服,臨到了一名為浮樑城的城池時候,城池的城主早早就在外相迎。
對於李觀一這一批人,他們是放也不是,不放過去也不是,若是不放下,難道要和李觀一麒麟軍在外面廝殺不成?
可若是要放過去的話,麒麟軍聲望隆盛,如果再裹挾了流民離開,姜永珍那裡追究起來,自己等人也是罪責難逃,城主邵君烈一咬牙道:「李觀一,不能力敵。」
「那可是天策上將軍啊。」
「天生的殺胚,今年才多大,不過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郎,就能在秋獵的時候,縱馬殺人,還敢率五百重騎兵,衝到皇宮裡面對著權貴們拔刀子。」
「這人的兇名都傳開來了。」
「再說了,李觀一本身武功高強,在神將榜上,手底下雖然只有千人,但是那可是最能衝陣的重甲騎兵,咱們這裡只是在大應內部的水路關城,哪裡是那些兇人的對手?」
「可是如果放過去的話……」
邵君烈臉色有些難看。
如破軍所說,應國內部的問題也很多,只是因為應國大帝姜永珍氣魄雄渾,率領大應國不斷開疆擴土,文臣武將都可以看得到更多利益,才被壓下去的。
可這許多利益好處,和百姓其實關聯不大。
應國便是這樣看似繁花錦簇,實則問題層層迭迭,文武之間的矛盾,被姜永珍和姜素壓制,而民間的種種問題,則是被文武百官世家豪族壓下。
往日是沒得選,只能低下頭,如那耕田的老牛似的默默忍受。
可李觀一這一路衝殺過來,名氣和聲望越來越大,就相當於給了往日那些只能低下頭,當牛做馬的人第二條路,於是這些人哪裡還能壓制得住?
邵君烈來回踱步,道:
「放也不行,不放也不行,該當如何?」
他的幕僚想了想,回答道:「聽說劍狂慕容龍圖已經離開了江湖,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最後一戰打得自己的內功都破碎了,李觀一雖然強,可是也只是一個人,咱們設下計策把他賺了來。」
「然後好生設宴款待他,等到他來了,埋伏精兵強將。」
「宴飲到了一半,就摔杯為號,把他拿下!」
邵君烈道:
「你是說,效仿八百年前,赤帝和霸主之宴?」
那幕僚自信回答道:「李觀一雖然拿了那把赤霄劍。」
「卻未必能夠如赤帝陛下一般,從這樣的局勢裡面逃出去。」
邵君烈道:「李觀一這般武功,我們能拿下他?就算是拿下了,他麾下還有千人重騎兵。」幕僚名喚梁雲秀,也算是個世家出身,聞言回答道:
「天下名將,不成宗師也就只是個肉體凡胎,我有緣法,認得了一位鼎鼎大名的宗師高手,願意為我出手一次,單打獨鬥,八重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