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嗎?”
姬皇后哭得肝腸寸斷,拉著建德帝的袖子不依不饒,
“皇上,咱們只有這一個兒子。”
“縱使他犯了錯,我們也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別忘了,是羿兒外公力排眾議,您才坐上這個位置的。”
“皇上以前,不也是一無是處的皇子麼?”
建德帝被姬皇后揭短,氣得面紅耳赤。
姬國公仗從龍有恩,曾掌控朝堂許多年。
就算到了如今,姬家仍然掌控著很大一部分朝堂勢力。
極大一部分朝廷官員,寧可聽姬代的,也不聽他這個皇上的。
甚至有人暗暗指責他,說他這個皇帝是個窩囊廢。
這件事,一直是紮在他心裡的一根刺。
建德帝每每想起,便恨得咬牙切齒。
目光兇狠的瞪著姬皇后,陰惻惻地問道,
“姬豔,可知你在說什麼嗎?”
“朕寵幸你太久,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吧?”
姬皇后鄙夷的撇了撇嘴,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呵,你以為憑你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
“沒有我父親,你什麼都不是。”
“等春闈過去,你必須儘快恢復羿兒太子之位。”
“否則,臣妾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如今沈君辭和她的心,離得越來越遠。
她最擔心的,乃是沈君辭那個野種心懷不軌,伺機搶走太子之位。
那野種如今對她愛搭不理,已經連著數日,沒來給她請安了。
若是讓沈君辭那個野種,鑽了空子做了太子。
她以前所做的種種,豈不是前功盡棄?
建德帝氣得七竅生煙,臉色漲得青紫。
這個女人,動不動便威脅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建德帝指著姬皇后,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姬豔,你竟敢威脅朕?”
“朕一向對你縱容,無非是看在姬國公曾對朕有恩的份上。”
“而今,你竟一而再再而三踐踏朕的尊嚴,挑戰朕的底線。”
“你是不是覺得,朕拿你毫無辦法?”
姬皇后輕蔑的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臭蟲般,
“那你有本事就廢了臣妾啊,光說大話算什麼本事?”
“這種話你都說了二十年了,也不嫌累得慌?”
“春闈之後你必須恢復羿兒太子封號。”
“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姬皇后嫌惡的瞪著建德帝,一甩袖子梗著脖子走了出去。
建德帝狠狠瞪著離去的背影,眼神陰鷙森毒。
直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原地爆炸。
縮在角落的小順子戰戰兢兢走上前。扶著建德帝,在椅子上坐下來。
輕柔的為他按摩著太陽穴,輕聲細語,
“皇上,您千萬別置氣,氣壞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您再忍忍吧,等璃王幫您除去那座大山。”
“您便能掌控朝堂所有權利。”
“到時候,您要對付她,不是輕而易舉之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