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這次來明顯比上次放得開,在蘇莎這個夜店女王的帶領下,陷入了狂歡的漩渦。
她從一開始不太習慣的晃動身體,到最後完全忘我的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盡情地釋放著內心長久以來的壓抑。
酒精、音樂、燈光和帥哥,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面,讓沈煙難得的放空自己,沉醉其中。
人生第一次覺得震耳欲聾的音樂不是讓人厭煩的噪音,反而讓她束縛已久的情緒得到解脫。
正當她玩兒的盡興時,整個酒吧的燈突然全滅了,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音樂聲戛然而止,酒吧裡嘈雜聲四起。
沈煙第一時間拉住身旁的蘇莎,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不一會兒,打著手機燈的酒吧老闆出現在沈煙面前,面帶歉意的說,“沈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酒吧的線路突然出故障了,需要時間搶修,今晚必須提前打烊了。”
沈煙很不喜歡這種戛然而止的快樂,蹙著眉把手中的水果刀丟回桌子上,面露不悅。
酒吧老闆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笑容苦澀。
他也不想掃興啊,誰是到是哪個天殺的往匯流排路開關上澆了水!
一旁已經有些微醺的蘇莎直接一揮手,招呼她那群酒肉朋友,“走,我們換個地方繼續玩兒!”
沈煙只遲疑了兩秒,很快就認同了蘇莎的提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轉戰第二場地。
另一邊,秦晏舟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立馬接通,電話裡傳來略顯忐忑的沉穩男聲,“三少,沈小姐已經走了。”
秦晏舟眉眼緩緩舒展開,淡淡的應了聲。
電話裡的人又支支吾吾道,“不過沈小姐她把酒吧的男模都帶走了”
秦晏舟:
沈煙直接帶著一幫人去了自己在香榭湖的一套私人別墅,獨門獨棟,夠偏僻也不會擾民。
其實在去香榭湖的路上,她那顆躁動的心就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了,也對接下去的狂歡失去了興趣。
可看著正在興頭上的蘇莎,她也不忍心掃興。
夜裡九點,三層高別墅裡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笑聲不斷。
每每這種時候,沈煙總在想,如果她不是抗酒精體質就好了,如果她也會醉,就不必時刻繃著一根弦,理智的可怕,冷靜到冷血。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煙拿起桌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秦狗。
她眉心一蹙,想也不想的結束通話,實在不想在這種快樂的時候影響心情。
幾秒後螢幕重新亮起,是一條圖片彩信。
還沒點開大圖,沈煙就已經認出是什麼東西了。
是她兩個多月前耗時耗力完成的一幅山水畫,打算在程柏昌五十大壽那天送給他的。
結果因為這段時間跟秦晏舟鬥法,每天氣的她暈頭轉向,竟然忘記了這幅畫還在秦晏舟家的畫室裡!
緊接著,手機又彈出一條簡訊,言簡意賅:不要就扔了。
沈煙眸色一沉,捏著手機咻的一下站起身。
一樓的喧鬧聲太大,她一邊快步上了二樓,一邊冷著臉撥通秦晏舟的電話。
嘟嘟的連線聲響了足足響了二十多秒,像是掐著點一樣,在自動結束通話的最後一刻接通。
不等秦晏舟出聲,沈煙先聲制人,惡狠狠道,“你敢動我的畫,我跟你沒玩!”
秦晏舟輕笑一聲,“都已經離婚了,我沒義務幫你儲存一些沒用的垃圾,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你一個人親自過來取,否則我就讓人有多遠扔多遠!”
沈煙咬著後槽牙,“你敢!”
秦晏舟口吻不冷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