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一掀,神情又淡又冷,如同地獄修羅,“晚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的還有打在謝俊陽臉上的拳頭。
一拳下去,謝俊陽慘叫出聲,右半邊臉瞬間鮮血淋漓。
他的身體在空中晃盪,秦晏舟緊跟著又是一拳打在他左臉上,謝俊陽的牙齒混合著血水從嘴裡飛出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著。
秦晏舟充耳不聞,把謝俊陽當成沙包打。
沈煙受的罪加上他心裡憋的氣,讓他失了理智,裸露的手臂肌肉緊實,青筋暴起,拳拳到肉。
很快謝俊陽就成了個血葫蘆,只剩進氣不見出氣。
陸遠蹙著眉出聲提醒,“三少,再打人就不行了!謝家那邊”
他欲言又止,著實擔心謝俊陽一口氣上不來就過去了。
秦晏舟又連著打了幾拳才停下,扯下被血浸透的護手帶丟在地上,冷著臉輕描淡寫道,“通知謝家來領人吧。”
陸遠應了聲,看了眼已經不成人樣的謝俊陽,心底暗暗思忖,等謝家人趕到送醫院,謝俊陽不死也得殘廢。
他擰著眉,不動聲色的嘆氣。
不是擔心謝俊陽的安危,而是怕謝家從此就會盯上秦晏舟,雖然一個謝家還不足為懼,但癩蛤蟆不咬人也膈應人,總歸是個麻煩事。
秦晏舟從拳館離開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二點了,他心裡的火洩了一半,臉色卻依舊難看。
坐在車上盯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夜景,心裡想的是:沈煙現在有沒有醒過來?
此時的程家別墅裡燈火通明,二十幾個保鏢低著頭,整整齊齊的站在一樓客廳裡。
江川跪在沙發前,臉上和身上都有深淺不一的鞭痕,滲出的血漬已經乾涸,呈現出駭人的暗紅色。
衛風也跟他一起跪著,只是程柏昌沒動手抽他。
程柏昌沉著臉頻頻看錶,程欣媛困得眼睛疼,心裡不爽,卻也不敢發作,偷偷扯著何慧茹的袖子低聲問,“媽,我們什麼時候能回房間睡覺啊?”
何慧茹瞪了她一眼,聲音更低的說,“這種時候,你可別找事兒!”
程柏昌正在氣頭上,還記掛著昏迷的沈煙,何慧茹不想,也沒膽量觸他的黴頭。
時針指向零點十五分的時候,二樓臥室的房門終於開啟,傭人趴在欄杆上喊,“沈小姐小姐醒了!”
程柏昌緊繃的神色一鬆,邁步朝二樓走去。
何慧茹母女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上去。
江川抬頭望著二樓,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他也很想上去看一眼,可是他不能。
衛風則不動聲色的摸出手機,給陸遠發了條資訊,言簡意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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