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正跟蘇莎虛心請教,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亮起的螢幕上顯示秦晏舟的名字。
蘇莎餘光瞥見,衝她眨了眨眼,“快接,注意態度要不冷不熱,得讓他知道你生氣了,又不能直接跟他吵起來!”
她一本正經,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軍師,給予沈煙臨戰前的策略指導。
沈煙吸了口氣,按下接聽鍵和擴音。
電話裡傳來秦晏舟低沉的聲音,“你在哪兒?”
沈煙聲音沉悶,“食鼎記。”
“我去找你。”
沈煙口吻不善,“有事說事!”
秦晏舟頓了兩秒,緩緩嘆了口氣,聲音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無奈,“我想跟你當面聊聊。”
沈煙眼底帶著冷意,不冷不淡道,“好,正好有些事要問問你!”
她說罷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果斷決絕。
蘇莎抓緊時間給她做總結培訓,“記住我教你的說話方式和神情動態,總之就是儘量多一些女人味兒,你可以跟他鬧脾氣,但不能像從前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沒有哪個男人喜歡金剛芭比,你得適當的在他面前展現出你柔弱的一面。”
沈煙蹙眉,柔弱?她現在都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
蘇莎看出了她的困惑,鼓勵道,“很簡單的,就像你小時候那樣。”
沈煙眸光閃爍,腦海裡浮現出從前那個軟弱怯懦的自己。
遇事只會哭,被欺負了也是咬著牙把委屈往肚子裡咽,從來不知道反抗是什麼。
是啊,她也不是天生就脾氣火爆,膽識過人。
能變成今天這樣,完全是因為家庭的變故,以及嚴重的創傷經歷。
六年前她在程柏昌的教導下,變成了如今這個實力和脾氣相配的沈煙。
再也不會被人隨意欺負,就算受了氣,也能自己動手打回來。
也許是囂張的日子過太久了,她竟然忘了從前的自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軟弱的像是一株隨時會被風吹倒的小白花。
她垂眸喝了口紅酒,心口揪了幾下,又很快趨於平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蘇莎拍了拍她的手臂,拿著包包起身,“把你從前柔弱小白花的功力拿出來一成,就足夠用了!下面就是見證你精湛演技的時候了,加油!”
等蘇莎離開後,沈煙叫侍應生進來撤走桌上的飯菜,重新點了一遍。
十分鐘後,秦晏舟推門進來。
他大衣微敞,黑色西裝裡的襯衣領口開了兩顆釦子,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攜帶著外面的涼氣撲面而來。
等他在長桌對面坐下,沈煙沉著臉,開門見山,“謝舒婉的競標方案抄襲了弗雷德,導致我不得不臨時換了備用方案,這件事你知不知情?”
秦晏舟神色坦然,“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沈煙不動聲色的在心裡罵了句:老孃信了你的邪!
她心裡記著蘇莎的話,沒有急著翻臉,而是定定的看著他,眼波流轉,“可是謝舒婉說,是你把弗雷德的方案透漏給她的!”
秦晏舟眉頭輕輕蹙起,眸色微沉。
早知道謝舒婉這麼背刺他,剛剛就不應該那麼輕易放過她!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煙,神情凝重,滿眼坦誠,“不管你信不信,我保證這件事我沒有參與,我是想要贏過你,但沒必要用這種手段!”
沈煙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把失望又隱忍的情緒拿捏得恰到好處,“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證據確鑿,你讓我怎麼信?”
秦晏舟被她的神情刺痛,心口猛地一揪,一五一十的把謝舒婉剛剛約他見面的聊天內容講了一遍,沉聲道,“謝舒婉一意孤行,自作多情地想幫我贏得競標,也是在剛剛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