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舟起床氣很重,沈煙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他從不早起,都是睡到自然醒才去公司。
但跟沈煙結婚後,竟然慢慢改掉了賴床的習慣。
每天早上沈煙在一樓的健身室鍛鍊時,秦晏舟也會來練一會兒,兩人還時不時的切磋一下格鬥術。
雖然他每次都是拉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錢一樣,但作為沈煙的格鬥術陪練,還是合格的。
至少在婚後的每個早晨,他幾乎從不缺席。
沈煙思緒翻湧,不受控制的想起跟秦晏舟結婚後那段相敬如賓的曖昧時光。
她心底百味雜陳,最終化為一片冰冷。
都是假的!
短暫的晃神後,沈煙眼底含笑,聲音刻意放柔,“三哥,早上好。”
秦晏舟聽到她不帶戾氣,滿是柔和的聲音,心底的怒火莫名其妙就被澆滅了大半。
他眉心舒展,抬眼看向沈煙。
兩人的目光交匯,沈煙漂亮的瑞鳳眼清澈而溫暖,瞬間就撫平了他所有的煩躁。
秦晏舟笑著跟她打招呼,“早,四妹昨晚睡得好嗎?”
他笑的眉眼彎彎,光是坐在那裡,就光芒萬丈、熠熠生輝。
一雙深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沈煙,彷彿周遭嘈雜與他無關,滿眼都裝著對面的人。
秦晏舟情緒轉變之快,沈煙自愧不如。
她慢半拍的勾起唇角,“挺好的,一覺到天亮。”
秦晏舟看了眼斜對面的江川,猜到他應該已經跟沈煙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昨晚混進來的兩個人應該是謝輝老婆派來的,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沈煙喝了口咖啡,雲淡風輕道,“把人綁了直接送去謝輝面前,讓他看自己看著辦。”
秦晏舟認同的點頭,“我已經讓人停了跟謝家合作的幾個專案,也給行舟集團的合作商們放了話,誰再跟謝家有生意往來,就跟他們解除長期合作,不讓謝輝感受到疼,他未必會長記性!”
沈煙很不想承認英雄所見略同,但秦晏舟確實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她剛給總助發了訊息,讓程氏集團的合作方們選擇站隊。
打蛇打七寸,謝輝的七寸就是謝家錢財和地位。
這麼一來,謝氏至少被耗掉一半的血,元氣大傷是一定的。
這也只是兩人的初步警告,如果謝家還不知收斂,下一次就沒這麼輕鬆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錙銖必較的狠厲。
上午九點半,參加競標的企業負責人已經陸續達到招標會現場。
沈煙跟弗雷德在專屬休息室匯合,用貼面禮打招呼。
秦晏舟在後面看的直皺眉,強忍著才沒衝上去把兩人分開。
等兩人寒暄結束,他沉著臉看向弗雷德,用流利的英語說,“弗雷德先生,別來無恙。”
弗雷德看出他神色不善,略顯尷尬的點了點頭,“你好,秦總。”
秦晏舟笑意不達眼底,開門見山道,“我的人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幫你解決了愛爾蘭原公司的經濟糾紛和麻煩,費時費力的把你請來國內,沒想到我連你的面都沒見著,你就臨陣逃脫換了陣營,是不是不太厚道了?”
沈煙眉心一蹙,什麼意思,他是要在這種時候翻舊賬?
弗雷德面不改色道,“首先,我對此行為深感抱歉,是我沒有遵守約定。”
他微微頷首,跟秦晏舟表達了歉意,隨後接著說,“行舟集團的確是享譽世界的頂尖企業,但是我本人對合作方的基本品質也是有一定要求的!我來自愛爾蘭,在我的國家,愛情和婚姻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也不允許離婚!根據沈總的描述,秦總的行為嚴重觸犯了我的三觀和底線,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