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哆嗦,只往我懷中縮著,呢喃道:&ldo;娘親,外面好冷呢,我們回屋裡火爐邊烤烤吧!&rdo;
她摟著我脖頸的小手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溫暖,涼得跟冰塊似的。
但我若入了屋內,視野不如立在庭院清楚,行動之際也可能為人所乘,故而猶豫一下,只將她摟得緊些,寬慰她道:&ldo;相思最懂事了,再忍一會兒吧!看你父王那模樣,一萬個不願意把那白衣姐姐送走呢!‐‐若他執意要留下那白衣姐姐,娘親就只帶著你離了這裡,好不好?&rdo;
相思沒再叫冷,只是狐疑地望著她的父親,問道:&ldo;父王,你真打算要那個白衣姐姐,不要我和娘親了嗎?&rdo;
淳于望似已忍無可忍,忽叫道:&ldo;相思,這女人並不是你娘親,只是長得和你娘親相像而已。父王最疼愛你,你不許聽她胡說八道。&rdo;
相思撇撇嘴道:&ldo;父王騙人。她明明就是我娘親,偏說不是!娘親說得對極了,你就是有了那個白衣姐姐,才不要娘親,連我都不打算要了!&rdo;
不過幾次相處,沒想到這孩子竟這樣信任維護我,我不知是該得意還是該愧疚,居然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嘲諷地望向淳于望。
淳于望抿緊唇盯著他的寶貝女兒,忽覺出我目光中的嘲諷,頓時鎮定下來,伸手便搭上腰間佩劍,與我冷冷對視。
許久,我淡淡地轉過目光,望向他身後,冀望能如我願看到嫦曦公主熟悉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似乎就在我轉過目光的那一刻,他似乎紅了眼圈了;可我再轉眸細看時,卻只見他黑眸裡滿是冷淡痛恨,再不見半點悲慼傷懷。
這時門外有了動靜。
我忙抬眼看時,卻是他的謀士黎宏和兩名近衛拖了一隻布袋行近,向淳于望行了一禮。
淳于望黑眸在布袋上轉過,微一點頭,近衛立時將那布袋拎起,提到我跟前。
看著那鼓鼓囊囊卻毫無動靜的布袋,我大致猜得出裡面是什麼,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歡喜,臉上卻不露半點聲色,清清冷冷地喝道:&ldo;開啟!&rdo;
其中一名近衛瞪我一眼,已低聲嘀咕道:&ldo;你自己沒手嗎?&rdo;
他們將布袋送到我跟前,便已退回了淳于望身側,距我雖有一定距離,但我一手抱著相思,一手持著寶劍,若分心去解布袋,只怕會為人所乘。
何況布袋中到底是不是嫦曦公主也難說。
我與她的兄長、大芮太子司徒永來往甚密,嫦曦早便知曉我是女兒身,送親這一路並不避嫌疑,常和我一處說說笑笑,若真是她,沒道理聽不出我的聲音來,早就該掙扎呼救了。
我轉向淳于望,說道:&ldo;軫王殿下,我對相思也疼愛得緊,若不能帶走活蹦亂跳的嫦曦公主,便只能帶走活蹦亂跳的相思郡主了!&rdo;
淳于望眸心似有兩簇火焰跳了跳,憤懣地哼了一聲,到底不敢拿自己女兒冒險,瞥向黎宏道:&ldo;去放了她。&rdo;
黎宏應了,慢慢走過來,去解布袋口的繩子。
這人寬襟大袖,來回奔走一次,已經微微地喘息,額角也滲出了汗珠,看來的確只是個不會武功的謀士。我略略放心,一面留心周圍的動靜,一面盯著他的動作。
布袋散開,濃鬱得怪異的芳香裡,露出嫦曦公主的半邊身體。
膚若凝脂,眉目如畫,卻緊闔雙目,昏睡不醒。
我立時猜測是那怪異的香氣有問題,將劍尖一指黎宏,叱道:&ldo;解藥呢?快把她救醒!&rdo;
黎宏給我劍尖逼著,看了一眼惶恐偎在我懷中的相思,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