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仔細查探的啊……”卓膺跪在張任面前,一臉悔恨!
“哼!現在不是時候!谷中情況怎麼樣?那可是我八千大軍啊!”張任雙目泣血,盯著卓膺,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嗚嗚……嗚嗚……”卓膺不回話,似乎還沉浸在之前的戰場中。
“給老子說!裡面情況怎麼樣!”張任一腳將卓膺踢出一丈遠。
“啊!將軍!快撤!漢中軍馬上就要殺來了!”卓膺似乎回過神來,爬過來抱著張任大腿乞求道。
“我說!裡面情況怎麼樣?我那八千弟兄呢?”張任一巴掌打過去,死死盯著卓膺。
“太慘了……我前軍剛至那處窪地,正準備休整,忽然山上冒出無數人影,幾乎就瞬間,起碼幾萬支箭矢射入谷中,還有從天而降的滾石巨木,我無數益州兒郎都死無全屍啊!”卓膺回想起之前恐怖畫面,是自己一生沒見過的慘狀,一般征戰沙場,莫過於斷頭、斷手、斷腳,可是山谷中幾乎全是肉末和血水!腥臭味熏天!真的是血河漂櫓!
“啊!哈哈……哈哈……天絕我張任啊!”張任大吐一口鮮血,幻想著自己前軍和中軍能僥倖逃過一劫,但現實卻給自己狠狠的一刀。
“將軍!怎麼辦!”回過神的卓膺,趕緊道“我沿著山壁出來時候,好像看到一面陳字大旗的大軍正在出谷!
“撤!卓膺你帶兄弟們往後撤!殺出一條血路!我殿後!不然我無顏九泉之下面對死去的弟兄!”
“呔!張任!哪裡走!”說話間,一支大軍從山谷中衝出,為首大將,二十多年紀,手持一杆長槍,胯下一匹青棕色戰馬頗為神俊,頭戴紅盔,一聲紅甲,威風凜凜。
“將軍!速走!將剩餘兄弟帶出去!”卓膺咬了咬牙,取出匕首,用力一紮張任戰馬,戰馬受驚,直接帶著張任朝人少的後方狂奔而去!
“將軍,皆為我之過!”卓膺喃喃道,“兄弟們,跟我殺!”然後帶著身邊三百多親衛,向著陳到三千大軍進行反衝鋒!
“哼!給我活捉敵將!殺!”陳到不驚反喜,催動戰馬朝卓膺殺去。
“嘭、噹噹!”卓膺滿眼通紅,心存死志,死命纏著陳到,手下三百多親衛也一命換命,一時間竟將陳到擋住,讓陳到眼睜睜的看著張任帶著兩千多殘兵撤退,眼見追不上,只好全力與卓膺廝殺,一時間,卓膺就添諸多傷口,險象環生。
“卓膺!卓膺!”張任一路大喊,一時控制不住戰馬,無奈只好帶人往後狂奔,剩餘的中軍和後軍見主將一逃,也四散而走,大部分追張任而去,小部分散入林中,各自逃命。
戰馬狂奔兩裡,終於停了下來!張任這才放眼四周,只見周圍倉木深深,秋日的黃葉落滿在地,風聲四起,吹動樹梢空餘的枝丫搖動不停。
“踏踏!踏踏!”一陣馬蹄聲從前方傳來,立刻引起張任的注意力,張任凝神看去,竟然是法正、張松和田家父子簇擁著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武將慢慢策馬而來。
“法正!張松!汝等……”張任大吃一驚,然後瞬間想通一切!沒想到作為為劉焉心腹的法氏和張氏兩家傑出人才竟然投降劉備!
“法正!張松!背主之人!無恥之極!”張任大罵道,一切都是法正搞得鬼,要是自己不聽法正之策,老老實實攻擊陽安關,就算損兵折將,也不至於此!
“哈哈!張將軍!非也!我法正、張松二人從未拜劉焉為主,何來背叛之說!”法正大笑道,“反倒是將軍武藝超群、滿腹豪情,為何拜劉焉這妄圖竊漢老賊!”
“汝……”張任氣極,卻無話可說,法正、張松只是隨軍,未有一職。是自己聽聞法正之策信以為真,“啊!法正、張松,我必殺汝!還有田雲!卓膺欲殺汝,我繞你父子性命,莫非你也是劉備軍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