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沒合,四處打探,可就是沒再見著羽少和沈冰。遠遠看到有位公子騎著白馬後面還拉著車乘,那白馬都尉府侍衛認得,在灰濛濛的大街上甚是搶眼,就是羽少的坐騎,馬上行動追上前去。
柳葉飛看到都尉府的人追上前來,馬上調轉馬頭背道而馳,向著北雁方向急速逃竄,都尉府的人更是認定是羽少了,馬車上也一定有沈冰在上面。都尉府的人快馬加鞭跟著柳葉飛,白馬‘絕塵’比起都尉府的馬匹跑得要快很多,可身上駕著馬車,也只能一直和都尉府的人保持著相等的距離。
都尉府侍衛見著羽少已經沒有了昨天的幫手了,更是窮追不捨,誓要將羽少生擒活剮,以解心頭只恨。跟著柳葉飛一路過了鰲江,飛雲江,甌江,隨後繞到了永嘉。柳葉飛輕車熟路,把都尉府的人繞的團團轉,幾天幾夜的捉弄都尉府侍衛,弄得他們人困馬乏筋疲力盡。柳葉飛白天騎馬,晚上任由白馬自尋道路,自己在馬車上睡大覺,無論白馬怎麼走,第二天柳葉飛總是認得在什麼地方,都尉府的人不想跟丟馬車,只能強打精神一路追隨,已經個個眼睛紅腫,精神崩潰了。最後柳葉飛趁著都尉府的人打盹之際,坐上渡輪連著馬車一起出了甌江口,從海邊上岸來到樂清的北雁蕩山,去拜訪北雁的各門派掌門。都尉府的人發現自己跟丟了羽少,連一點蹤跡也沒有留下,在甌江邊只能哀嘆不已,心灰意冷的回南京覆命了。廖承衣已經被革職查辦,倒也沒有受到什麼責罰。
羽少總算是安穩的睡了一晚,在雅緻考究的柳莊,就像自家的王家大院,在柳莊主的威名下,柳莊是安全的,不用去多想那些都尉府的殺手和地頭蛇前來無理取鬧。羽少在清晨醒來一次,想著家中的父母和兩個多情的少女,還有可愛的羋丫頭,想著那無憂無慮的悠閒生活,也想到了下流胚和南宮翎,已經幾個月沒有會面了,不知道他們想著過得怎麼樣了,南宮世家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沒有?想著想著羽少又打迷糊了,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
柳葉眉在外邊等得心猿意馬,看到沈冰已經起床,就過去問好。說道:“小姑娘,起來了,你的羽子哥怎麼還在睡覺,真是個貪睡蟲。”
沈冰昨晚和柳葉眉有些不快,沒好氣的說道:“ ;羽子哥一定是累了,昨晚你不是和羽子哥聊得很久嗎,平時很早就會醒來的,一定是你纏著羽子哥聊到了夜深吧。”
柳葉眉笑著罵道:“你這小姑娘有些不知好歹,你走了不久你的羽子哥也就去睡了;我還沒有和他說上三句話,卻被你冤枉的無可辯駁了,你這嘴也忒厲害了些。”
沈冰聽柳葉眉並沒有糾纏羽少,心裡釋然了,畢竟人在她家屋簷下,也不能那麼刻薄了,羽子哥如此英俊瀟灑滿腹詩書,是女人都會多看他幾眼的,自己確實有些吃醋了,就紅著臉對柳葉眉說道:“對不起,葉眉姐,我也是太喜歡羽子哥了,才有些無禮,你可不要把我這小姑娘的話放在心上,我叫沈冰,叫我冰冰吧。”
柳葉眉看到沈冰一下變得如此有禮,看著沈冰一副高傲的神情,也必定是位大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卻不知為何流落江湖,可這脾性很合自己的胃口,也是位敢愛敢恨的女孩,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對沈冰深有好感。柳葉眉親切的望著沈冰,微笑著對著沈冰招手說道:“來,到我閨房聊聊,我叫下人把早點端到我房裡,咱們親近親近。”
沈冰見柳葉眉已經脫去了那身道袍,換上了少女的裝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花叢中顯得異常嫵媚,身段曲線玲瓏剔透,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和自己的姐姐們一樣,也很有親切感。沈冰蹦蹦跳跳的來到柳葉眉的身邊,說道:“葉眉姐今天可真漂亮,我都有些嫉妒了。”
“嫉妒什麼,怕我搶走你的羽子哥?”柳葉眉聽得沈冰如此誇獎,心裡也是很舒服。
“是啊,羽子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