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他再沒了跟她虛與委蛇的興趣,略略喘了幾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行至一半又頓住了腳,冷聲道:
“我沒多少日子了,你不必費那麼多心思,不管你心裡惦記誰,都先等一等吧!”
話音一落,他的人也消失在了門口,只將一身喜服的虞鳳之獨自丟在了新房裡。
他最後一句話讓虞鳳之心口一堵,這是經歷了多少失望才會讓少年說出這樣的話。
可小柿子不知道,她不希望他死,只有他活著,她才不會守寡,故事也就不會按照原書的劇情發展下去。
原書裡,裴絕的死震驚了整個盛京,原主成為人人唾棄的蕩婦,險些被沉了塘,是因她父親曾經的功勳,才保下她一命。
可原主從此失了名節,又守了寡,疼愛原主的祖父滿腹憂愁,很快就病故了。
她那個痴兒孃親聽到街上有孩童編歌謠辱罵她,跑出家門去與那些孩子爭執,卻被一群流民乞丐撞見,被拉去了城外的破廟,侮辱致死。
她想給孃親討回公道,可世人卻說能生下她這樣不檢點女兒的孃親也一定是個蕩婦,說不定是忍受不了守寡的日子,主動去尋了那些乞丐!
原主又急又怒,被氣得大病了一場,險些去見了閻王。
是裴承煥可憐她,給她端來了一碗藥,於是本就愛慕裴承煥的她將對方視作自己唯一的浮木。
可她糾纏裴承煥的事情就不脛而走,她是裴承煥的弟妻,她這樣做簡直有違倫常。
被侯府掃地出門的她只能流落青樓,後面更是經歷了一系列的痛苦,在與男女主的糾葛中逐步沉淪,死相悽慘。
想到原主的結局,虞鳳之單手揉了揉太陽穴。
她有過一走了之的念頭,可她知道,古代對人口流動管控得非常嚴格,沒有戶籍文牒,怕是要一輩子東躲西藏。
更何況遇事就躲也不是她的性格。
現在破局的辦法,就是讓裴絕這個小“配角”好好活著,只有他活著,她才不會守寡,祖父也不會傷心而死,母親更不會因她遭遇那種事。
而她,才會有足夠的時間謀劃自己的安穩日子。
虞鳳之從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心裡有了盤算,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她起身脫下喜服,認真地將它疊放在一個空置的木盒裡。
沒辦法為原主立墳,這木盒就當作她的衣冠冢了,盼她來世能有個好去處,而她,也要接受新的人生,努力的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