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之沒有在虞世同面前掩飾她的改變,估計虞世同意識到不能像從前一樣操控她,會想其他辦法對付她,遂轉身對阿歡叮囑道:
“盯著點虞靈瓏,別讓她靠近晴蘭院,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阿歡脆生生的應道:“知道了夫人!”
虞鳳之不能接手靖軒侯府的中饋,但自己的嫁妝還是要管的,等老胡回來,她就要支出一大筆銀子,而且老胡說一株金線草也只能保命,想要裴絕身體好起來,還得用名貴的藥材養著。
銀子,不管古今,人始終繞不過這個難題!
不能節源,就要開流。
她得好好看看嫁妝裡的那些鋪子,早早做到經濟獨立才行。
……
書房裡,五吉已經將院子裡剛剛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裴絕。
聽虞鳳之竟然用生娃娃的藉口拒絕離開晴蘭院,裴絕白皙的脖頸頓時羞得通紅。
“這女人真是什麼都敢說!”
五吉卻是笑著道:“其實奴才覺得夫人說得沒錯啊,夫人要是能給世子爺生個小小世子,奴才覺得是件大好事呢!”
裴絕瞪了五吉一眼,只是這一眼實在沒什麼力度。
五吉知道世子爺害羞,撓撓頭,不再開口。
裴絕也將視線挪回到了書上,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讀書,最後嘆氣將書本放下,目光落在了多寶閣上。
五吉想起這裡有世子爺要給夫人的東西,那日夫人拿錯了,將世子爺給霍夫人打的銀釵給拿走了。
不過這樣算不算是緣分呢?可能老天都不想讓世子和夫人分開。
裴絕此時已經站起了身,緩緩走到多寶閣前,將一個信封從最下面金絲楠木盒裡抽了出來。
他擰著眉頭,似乎在猶豫要怎麼處置這封書信,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朝書房走了過來。
他眼底竟染了幾分慌亂,拿著書信放回木盒也不是,藏到衣袖也不是,茫然不知該怎麼處置。
“夫君,我把他們打發走了,咱們用飯吧!”
清揚悅耳的聲音傳來,裴絕回過頭,就看見了虞鳳之嬌豔的笑臉。
這女人怎地每日都能笑得如此明媚,那因微笑而嘟起來的臉真的很有一種讓人想捏上一把的衝動。
“你手裡拿著什麼?”虞鳳之瞧見了裴絕手裡拿著一個信封摸樣的東西,好奇地歪頭問了一句。
裴絕下意識將那書信背到了身後,淡道:“沒什麼,家書。”
他表面看起來風輕雲淡,可心卻“咚咚”跳得厲害。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說謊,他應該把這封信甩到她的身上,讓她自己看的!
虞鳳之想到了裴絕的外祖霍家和他母親霍氏都不在他身邊,猜測這信許是霍興帶過來的,就沒有多問,只是點頭道:
“夫君是不是想孃親了?不若等你好一點,我陪你去看看她好麼?”
哪個孩子不想娘,霍夫人在庵裡多年,阿絕定然非常惦記她吧。
裴絕聞言袖子裡的手倏地握緊,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亂了。
陪他去看母親?讓她捲入更多是非嗎?
他討厭她的一次次靠近,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像個笑話。
裴絕眼底藏著的暖意漸漸消散,冷道:“你是想去看她還是去氣她?你最近的記性是真的很差!”
虞鳳之怔了怔,難道原主不只欺負過阿絕,還欺負過他的孃親?
她在腦海裡搜尋了一會,終於想起原主得知裴承煥孃親去世時的情形。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是霍氏害死了裴承煥的姨娘,原主很喜歡裴承煥的生母,於是跟孔氏到侯府弔唁時,拽著霍氏的衣裙,當著眾人叫嚷她是殺人兇手,讓她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