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訝異，眼神裡更是多了幾分探究。

“為了田家的事，你竟要去闖宣德殿？若我沒記錯，虞家與田家沒什麼交情。”

虞鳳之皺了下眉，“有的交情不看表面。”

而且，這跟有沒有交情無關，若她無法為田伯母翻案，以後的大黎女子更加不敢靠近公堂，總要有人為改變不公而作出犧牲，她不去做那個人，下一個也許就會輪到她的母親、女兒。

裴承煥盯著虞鳳之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聲問道：“她去了哪？可……還好？”

虞鳳之起初並沒有明白裴承煥在問什麼，後來才覺察到裴承煥看著她時，似乎想要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

她心口一緊，瞬間明白了裴承煥的意思。

他是在問曾經的那個虞鳳之，那個對他糾纏不休的姑娘。

也對，阿絕能覺察出她變了一個人，裴承煥怎可能感受不到呢。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虞鳳之不可能在裴承煥面前承認自己並非從前那個虞鳳之了，而且，她也確實不清楚原主會去哪裡。

也許如她一樣，有了新的人生，也可能不在這世上了。

裴承煥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眼神變化莫定，這一刻，虞鳳之竟覺著他也許並非對原主全然沒有感情，人心這東西，誰能說得準呢！

“我知道了……”裴承煥沒有繼續追問，面色也恢復了平靜。

“老二的事情我聽說了，謝謝你沒有讓我姨娘罔死！我會幫你傳信，但能不能幫到田伯母，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虞鳳之在裴承煥的臉上讀出了幾分釋然，他的母親就是留下“夫人”兩字的那位蓉姨娘，這些年他雖然沒與裴二郎、裴三郎一起欺負阿絕，但想必心裡也存著芥蒂。

真相大白，他對母親的死也能釋懷一些了，至少她母親沒有被致信的夫人背叛，而是為了保護夫人而死的，沒有辱沒了她們的情誼。

“多謝了！”

虞鳳之朝裴承煥作了個揖，裴承煥退後一步，朝她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入的大殿之中。

又過了一會兒，殿內走出了一位內侍，虞鳳之見不是姜語維的人，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虞大人，聖上宣你入殿！”

聽到這個聲音，虞鳳之驚訝極了。

聖上竟傳喚她，難道裴承煥直接把事情報給了聖上？

進入大殿後，虞鳳之便看見了跪在殿中央的姜語維，然後便看見聖上冷著臉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