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出了迴廊。
看裴三郎離開,虞鳳之抿唇笑了笑,轉身朝裴絕看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看他不爽,我替你收拾他!”
裴絕眉眼彎彎,緩緩牽起了虞鳳之的手,“跟傻子計較,我不也成了傻子!”
虞鳳之“噗”的一聲笑出來,的確,她們實在沒必要跟傻子生氣,把自己氣壞了,傻子都未必知曉!
裴絕撐著傘,兩人就這樣踏著一地明媚的陽光,緩步前行。
“裴定遠那邊可尋到人了?”虞鳳之想起裴二郎跳崖之事,輕聲問了一句。
裴絕搖了搖頭,“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水,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虞鳳之點點頭,對於這個人,沒什麼好多說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就算僥倖活下去,餘生不是東躲西藏,就是為生計奔波,不會有什麼好日子的。
“那二姨娘的事情可都調查清楚了?她真的是大金細作?”
裴絕眸色暗了暗,點頭道:“沒錯,二姨娘是一位武將送到父親手上的,父親將這件事奏報給了聖上,順著這條線,聖上的暗衛查到了那個武將頭上,發現那武將的確與大金有勾結。不過二姨娘並沒有傳遞出什麼有用的訊息,與她接洽的那個大金人也早因為意外墜馬死掉了,這男人死後,二姨娘就瘋癲了,被父親送去了西偏院,幾年前也死了。”
“墜馬?”
虞鳳之挑了挑眉,大金人最擅長騎射,她可不信那細作如此不小心,這事八成是裴二郎做的。
就這件事而言,虞鳳之倒是覺得裴二郎這人是有些主見的,不會因為自己有一半大金血統而背叛大黎。
這就是人性吧,不管多麼惡劣的人,都會有令人動容的閃光點。
希望來世他能有個好的出身,把心思用在展現才華和實現抱負上吧。
事情已經過去,虞鳳之就不再多想,抬頭時正撞見裴絕望向她的眼睛。
只不過幾日,她覺得男人的眉眼更加舒朗了,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簡直比陽光還要耀眼。
虞鳳之被裴絕看得一顆心怦怦直跳,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扭轉到前方。
造孽,她夫君怎麼越來越好看了!
裴絕瞧見虞鳳之紅了的耳尖,眼中笑意更濃,湊過來用鼻尖蹭了一下,啞著聲音略帶幽怨地道:
“你還沒有問過我康復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