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字拖套在那隻很好看的大腳上,齊天行不冷不熱的道:“我已經為您穿好了長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長官?”
辛西婭靠著牆,平淡的問道:“新兵,你叫什麼?”
齊天行的行事宗旨:高調訓練,低調做人。
他並不想與高層結交,若不然在胡安娜家的時候,他就會設法與綠雉少將等相見了,可他沒有。
連基地長綠雉少將他都不想認識,更何況一個副基地長?
但情況已經是這麼個情況了,他若是不說個名字,估計不好糊弄過去。
“呃,我,齊天行,我叫齊天行。”
這還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報上自己的名字呢。
“齊天行?”
“對,我要回去了,長官再見。”
齊天行敬禮,轉身就走。
辛西婭面色一沉,語氣一冷:“我讓你走了嗎?”
齊天行閉上了眼睛,竭力壓制內心的憤怒,還好這方面他很有經驗。
混過社會的大概都有經驗吧?
二十歲之前,老子天下第一,誰敢欺我、壓我、辱我、命令我?弄死你!
二十歲到三十歲,老子也許不是天下第一。
三十歲到六十歲,我忍,我忍,我再忍,忍無可忍我繼續忍!
齊天行的真實年齡,正好就在“忍”那個階段。
“長官還有什麼吩咐?”齊天行壓制了怒氣,吁了口氣,說道。
辛西婭道:“沒事,我無聊,正好遇到了,陪我聊聊天。咦——你吐的可真不少,好惡心,走,換個地方。”
齊天行木然道:“長官,這裡是新兵營。新兵營規定,基地官兵禁止進入新兵營或私下接觸新兵。長官雖是副基地長,位高權重,但新兵營的軍規是絕對的,還請長官趕緊離開。”
“你威脅我?”辛西婭冷冷的道。
“不敢,只是一個小小的善意的提醒。”
“這也是威脅嗎?”
齊天行快要壓制不住了,他哭喪著臉道:“你想怎樣啊,長官?”
“陪我聊天,消磨時間。”
辛西婭也不想被新兵營發現,當然更受不了嘔吐物,她沿著圍牆走出老遠才停下來,見齊天行沒有跟上,忙擺手讓他過去。
齊天行不為所動。
辛西婭道:“新兵營確實有不準基地官兵接觸新兵的規定,但我是副基地長,我若想處置幾個新兵,還是可以辦到的。”
這句話終於“打動了”齊天行,他嘆口氣,再次選擇忍耐,向著辛西婭走了過去——地上那玩意雖然是他吐的,可他也忍不了啊!
辛西婭露出勝利的微笑,也不管身上穿的是白色睡裙,也不管地上髒還是不髒,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縮成一團。
“坐下。”她命令齊天行。
齊天行像條小狗樣,聽話的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今晚可真夠倒黴的。
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弄醒了,還捱了兩腳,更是被腳丫塞進了嘴巴。
關鍵是對方要身份有身份,要實力有實力,他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起床氣加委屈再加上憋屈,儘管面對的是辛西婭那樣的美人,他也沒有辦法令心情轉好些。
“新兵,你為什麼晚上在操場?”辛西婭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回長官,我有失眠症,新兵營特批。”
辛西婭的眼神就彷彿找到了組織一般欣喜和詫異:“你也有失眠症?”
齊天行一愣,問道:“啊?長官也失眠?”
辛西婭幽幽嘆息一聲:“不知為什麼,一到晚上就十分精神,白天就十分疲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