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吃過早飯,來到訓練場邊,看著各個田徑專案的運動員都在集合自己的隊伍,唯獨自己不知道屬於哪個專案,就在場邊不急不躁的做著熱身運動,他根本不著急,自己就是借調來的,怎麼安排是他們的事,自會有人安排自己的訓練。
過了不大會,果然跑過來一位教練,自我介紹姓趙,叫趙德柱,是隊裡專門安排給他的專職教練,會安排他接下來的訓練。
趙教練剛剛開完早會和其他教練一起過來,他只是一名高階教練,還沒有資格帶領一個專案,那些都是國家級教練員才能乾的,他一般都是做做輔助工作,今天早上卻給他分派了一個單獨帶新人的活,這讓他很鬱悶,這種活別說是他一個高階教練了,就是找個生瓜蛋子三級教練都能幹,可是鬱悶歸鬱悶,誰叫咱當年沒拿過國際大獎了,只能聽從指示,希望這個新人能是個千里馬吧,也能帶著他這個教練一飛沖天。
幻想才剛剛開了個頭,就看到交給他的運動員資料中,頭一條就是還背了一個處分要從今天起執行,處分倒也罷了,關鍵是十天的二十萬米啊,他的頭一陣暈,只感覺這是有人在針對自己。
這哪是當教練,這是當執行刑罰的劊子手啊,自己逼著運動員足額受罰,運動員恨的是自己,自己不按要求執行,就會被上面處理,橫豎是左右不當人!
難道是主教練那個王八蛋在故意整我?不就是春節時沒有去他家送禮嗎,至於這樣嗎?再說沒去送禮也不是有心的,整個春節期間自己都在醫院照顧老爹,還怎麼去給他上門送禮去?
自己已經給他解釋過了,他也當面滿臉微笑的說沒問題了,還讓自己不要學社會上的那一套歪風邪氣,要安心工作,培養出優秀的運動員來,這比他收了多多的禮物都高興。結果一轉頭就給自己小鞋穿,還真是應了大傢俬下給他起的綽號“笑面虎”啊。
趙德柱教練人微言輕,只能悶悶不樂的捏著張行的資料來到訓練場,遠遠的看到場邊一個孤獨的身影,看看手裡的資料上的照片,知道就是張行,看著洋溢著青春氣息的青年人,為他暗歎一口氣:“你何必來這種地方呢,剛來到就讓人跑廢,明知道這麼危險還不趕緊回去,堅持不會是成功,而是拖著兩條殘腿離開!”
趙德柱來到張行身前,打量著張行,張行也打量著他,趙德柱教練是在想:“小夥子倒是挺樂觀,一點也沒有沮喪的表情,反倒是雲淡風輕,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心態不錯!”張行看到趙德柱的胸牌上的名字,就主動打招呼道:“趙教練好!”
趙德柱給張行做了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就開門見山道:“按照要求,先要安排你跑兩萬米下來,再安排其他訓練,你要是有異議可以提出,沒有異議就執行吧。”他想如果張行有異議,向上申訴或者找關係,他就可以藉機跟著躲過劊子手的身份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張行竟然點點頭說:“沒有問題,開始吧教練。”
趙德柱再次鬱悶了,這個孩子太老實了,一定是農村選拔上來的,不知道厲害,也罷,就讓你跑一跑吧,知道了難受你就會找關係逃避懲罰了。
標準跑道長四百米,兩萬米就是五十圈,按照半程馬拉松世界紀錄,差不多最快也要一個小時,那是在環境優美的馬路上並且還有大量的運動員一起伴跑,一個人在跑道上跑又是另一回事,光是重複的轉圈就能跑到人精神崩潰,趙德柱想好了,一會張行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就伴跑,訓練場上到處都是高畫質攝像頭,他不確定主教練會不會在監視器上盯著他們,他不敢不認真執行,若是給張行放水,他自己極有可能就幹到頭了。
張行沒覺得跑個兩萬米有什麼不對,來到這裡,不就是除了跑就是跳嗎,多跑幾圈少跑幾圈,對他簡直沒有區別,他身上穿著田徑運動服,輕若無物,身體輕快的仿若鴻毛,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