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毓秀按照他的要求,發給了他一個全州湖水最深的地方名字,之所以要找最深的地點,是因為核潛艇需要大量的冷卻水,如果離開了水源,很快就會發生危險。
而他從海里撿來的這個玩意,個頭又那麼大,只能找最深的地方放置。
於是,潛艇上的全體官兵,再次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次遷移:他們的潛艇忽然又從那個讓人絕望的地獄,擱淺到了他們自己祖國的一片湖水裡,雖然莫名其妙的穿越體驗讓他們全員驚駭不已,但是結果還是好的,畢竟他們都回到了祖國,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地方屬於鬧騰的厲害的得州。
後來張行聽姚毓秀說,那艘潛艇上活著的人都宣誓效忠得州了,從此一個州也擁有了蘑菇彈,和聯邦政府對抗的更有底氣了,雖然放在那裡就是個活靶子,愣是也沒有人敢說一句摧毀它。
崇禎皇帝最近有些頭疼,他發現原來沒有人怎麼在乎張行這個人,他與張行的接觸最多被個別大臣勸說要他遠離“怪力亂神”,大家起碼相安無事。
但是隨著他的改革和大量的災民貧民流失,開始有不少人跳了出來嚴厲抨擊張行這個“文曲星”,認為此人妖言蠱惑皇帝,使大明蒙受巨大損失,讓陛下德行有虧。
崇禎知道這是既得利益者跳出來反對自己了,他們暫時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自己對著幹,但是可以指責張行,罵張行否定張行那就是從根本上否定了他的政策,因為他就是張行政策的執行者。
崇禎皺著眉頭在早朝上聽錢謙益義正辭嚴的罵張行是後金的細作,把大明的百姓送給後金,幫著後金開疆拓土。
禮部侍郎錢謙益一副鐵骨錚錚的慷慨模樣,梗著脖子對著龍椅之上的崇禎皇帝道:“陛下,民間有傳言,說皇太極的寵妃阿巴亥和張行有染,皇太極為了拉攏張行,特意建了一座文昌帝君廟,讓阿巴亥經常到廟裡和張行幽會。”
崇禎聽錢謙益說的實在不像話,身為東林黨領袖人物,卻在朝堂上說出如此不堪的話來,他冷聲呵斥道:“誣陷之詞怎敢在此胡說!”
然而錢謙益脖子一梗,信誓旦旦的接著說道:“陛下如果不信,臣有建州友人親筆信可證,建州友人信中所言,皆可到當地求證。”
此時,禮部尚書溫體仁也出列奏道:“陛下,當前外遷子民不計其數,臣聞皆為張行所出計謀,如若放任不管,國朝危矣!”
錢謙益、溫體仁這些人都是南方大地主、大商人、海上走私集團的既得利益代表,張行解決大明內部矛盾的釜底抽薪之法,雖然維持了社會穩定,同時還給活不下去的底層人民一條生路,但是卻撬動了大地主階級的利益根基。
不願忍受地主剝削的佃農從此有了另一條可以選擇的生路,地主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盤剝壓榨,不但不敢,還要施以懷柔手段,忍痛放棄部分利益,這無疑讓地主老爺十分肉痛。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張行建議皇帝推行土地國有化,全部土地收歸國家,從此地主就失去了對土地的所有權,這個政策是要抹了全體地主的脖子。
這不是胡鬧麼,歷史上無道的篡國偽帝王莽也這麼幹過,還不是一世而亡,這是逆天而行,和天下人心相悖!
崇禎眼神慢慢變得嚴厲起來,他的成熟穩重總會讓人忘記他的年齡,彷彿御座上坐著的並不是一名十八歲的少年,而是四十八歲的成熟帝君。
崇禎緩緩說道:“自朕登基以來,江山社稷天災人禍外敵環伺,大明江山搖搖欲墜,朕殫精竭慮夜不能寐。”
他說到這裡似有所感,停下來看了一圈朝堂諸公,玉階之下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並沒有因為皇帝的辛苦感到不安,在他們看來,他們自己也很辛苦,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人想喊一聲“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