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死了。

所有人帶著恐懼，

眼前這個男人，為何如此恐怖？

“惡，惡魔！”

“他是惡魔，惡魔來了！”

人群蜂擁而散。

場上還有一個女人，正是開始，那神獅的女粉絲，開始楚楓將尼雷砸過來的時候，她的腿就斷了，此刻想逃都逃不了。

“大人，我，我錯了，別殺我，我願改信，信奉惡魔大人您！”那女粉，猶如討好般，可憐巴巴看著楚楓。

楚楓沒理會她。

這裡的人，遲早會死。

他連殺都懶得殺。

先不說，南荒語九州是世仇，就說開始此女，巴不得把他生吞活剝，而今一看形勢逆轉，開始的硬氣風骨全都沒了。

撿起舍利的同時，楚楓走到半月湖邊。

少了上千尾五顏六色的魚兒，如今此地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清風掃過，楚楓有一種錯覺，仿若此地一百零八佛像，全部低頭望著他。

似在憤怒。

似乎，在因開始的場面而嘲笑。

一尾沒有！

“真讓白蛇說中了麼……”

他的命脈，是比仙聽還寡絕的天煞孤星？神佛妖仙共棄？

驀然。

楚楓眼前，一點點不起眼的波紋盪漾。

他低下頭，愣了愣。

忽然一笑：“這不是有麼？”

眼前腳下，一隻極小魚苗，正在遊動。

那魚苗通體透明，一厘米不到，正躲在沙土之下，惶恐地看著四周，似乎在躲避天敵。

又似乎在疑惑，那些恐怖的大魚，都去哪了？

楚楓低頭，指尖觸控魚苗。

後者先是驚恐，而後又有些好奇地游回來，頂了頂楚楓的手指。

楚楓微笑。

這並非靈體，其實，就是隻普普通通的小魚苗而已。

轟隆隆！

似乎此地眾佛的意志，真的影響到天道，蒼穹之上，一道大雷降下，並非打向楚楓，而是砸在這片水域之上。

頃刻間，雷電蔓延，要將這魚兒也電得灰飛煙滅！

冷風吹過。

眾多佛像，似乎真的有了意志！

它們像是在對著魚兒說話，又像是在對楚楓說話。

那意思很明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連這小魚兒也不放過！

楚楓並未動作。

只不過，他指尖一畝三分水，安然無恙！

魚兒似乎產生了靈智，躲在他指頭之下，並未向著四周逃散，它感覺得出，楚楓手指下，才是安全之地。

楚楓笑容變淡了。

看著魚兒，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黎民都渴求你們，渴求得到魚兒，得到神眷。”

“狗屁的神眷。”

“楚某今天，偏要送小魚一道我的眷顧，或許未來有一天，它魚躍龍門，成長為蒼生大龍，昂首即可摘仙，低頭也可滅佛！”

他的指尖，溫和的九霄雷絕，小心讀入魚苗體內。

魚兒體內忽然有神光盪漾。

“得我九霄鍛體訣，從此，你名小九。”

他這話說完，魚兒身上仿若多了些什麼，竟抬起頭，隔著水面，看了他一眼。

而後，吐了個小型泡泡。

他似乎……喜歡這個名字？

楚楓心底忽然出現這個念頭。

而後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般小魚，腦子都沒長全。”

小魚兒忽然鑽入地底，吃了口泥沙，到水面努力吐出來。